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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旅馆后两人走了一段路，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沉默。

过了会，两人同时开口：“你……”

双方互相惊讶地看了一眼又一起笑起来。

屠南说：“你先说。”

焦盼惜弯了弯眉眼：“夏东说晚上请我们吃烤串，所以他先一步去店里点单了。时间差不多了，你看你是先吃晚饭还是怎样？”

屠南想了一下说：“老杨叫我去他家拿他的镇宅宝剑，我等会过来找你们。”

焦盼惜：“好。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话到嘴边，屠南突然改口，“本来也想问晚饭的事情，既然你们已经定好了，那我等会买几瓶饮料吧，你想喝啥？”

“可乐！”焦盼惜兴奋尖叫，“要冰的冰的！一定爽死！”

末了又补充：“夏东就跟我一样吧，这家伙一向不挑。”

“好。”

屠南应了一句，挥了挥手转身往老杨家走去。

焦盼惜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直到屠南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低下头。

松开握紧的拳掌，散落了一些小碎纸。

这是在扔垃圾时，楼下垃圾桶已经全满，旁边的垃圾堆积成灾。她自己的垃圾蛮多零食袋，屠南的倒是轻飘飘。

焦盼惜将两垃圾袋放到旁边的地上时，屠南的那袋里只装着两三个用过的餐巾纸，倒在地上顺势飘出来一个白色碎末。

一个碎纸屑。

焦盼惜鬼使神差地捡起来，一看只有一点点的黑线条，可能是哪根筋错了，又或是莫名的直觉引着她将袋子里的碎纸屑全部拿出来。

碎得太厉害，总觉得是它的主人故意做的。

单单拿着几下拼不起来，她就把它们握在手心塞到口袋里。

再见到屠南的时候，焦盼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告诉屠南这件事。

——怪心虚的。

太阳彻底隐去，天色渐渐转黑。

烧烤摊上坐满了不少人，也有些隔壁桌的人过来给焦盼惜他们敬酒。

屠南一走近就被旁边眼尖的人看到，对方凑过来端着两个透明小酒杯，脸上堆满了笑容：“大师！喝几杯？我们可要好好感谢大师又是抓到女鬼，又是抓到了坏人，哎呀这可真是解决了镇上的大事！大师啊，你有微信不，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好问问你……”

屠南迅速抬起手挡住，手里握着瓶椰汁，手指上还勾了一大瓶可乐。

她道：“要咨询我可以，咨询费一次两万以上，具体看问题和内容来定，越复杂的越贵。”

那人端着酒的手一僵，讪讪笑道：“那就还是……算了。”

屠南微微一笑，越过他走到自己那桌。

两瓶饮料重重地被放在桌上，焦盼惜看着屠南另一只手松开落下怀里抱着的宝剑。

“怎么不把东西放了再过来，那‘小旅馆’就在那边离得不远。”

屠南随意坐下，无所谓道：“又不重。都点了啥，有肉没？饿了饿了。”

“有！上好的羊肉串、鸡翅！不够再去点别的，都帮你烤好了！”

烧烤摊外面摆着音箱，放着一曲又一曲的流行歌挑起气氛，旁边几桌人都喝嗨了，屠南这桌也只是简单的碰杯偶尔扯几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那桌有个中年男子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喝醉了大喊大闹。

就是这时，屠南吃着烤串的手一顿。

焦盼惜注意到她刚才细微的变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屠南说：“没事。”然后淡定的向老板又要了几份羊肉串。

桌面下，屠南衣服口袋里鼓起的那块动了动。

——它说它看上了刚才那个喊闹的人。

屠南眉头一皱，心里问道：它是哪只？

——孔建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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