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南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她嗅觉有这么敏感?
寸头男子在屠南一进来的时候就站起来,这会脸上带着痛意朝着屠南鞠了一躬:“大师啊!”
他苦苦哀求道:“大师你可要帮帮我啊,我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悄无声息地就死了啊!”
外头一群人挤在门口看热闹,屠南只能去挥挥手让他们离开,等人慢慢散开才关上门重新回到客厅,示意寸头男子坐下。
屠南与夫妻俩相隔一面坐在桌子旁。
刚才初步交谈之中已经了解,男子名叫田献军,女子叫田俊花,两人为夫妻,感情很好总共在一起快有二十年了。
田俊花说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憋不住了:“大师你不知道啊,早上我起来要上厕所,本来很纳闷老田怎么就不见了,结果上完厕所一看客厅里有个影子,我以为是遭贼了,回厨房一拿菜刀就发现少了一把,吓得我啊!”
她说到最后直接哭了出来:“然后一到客厅就发现老田他自己拿着菜刀砍自己的手啊!我拦都拦不住!”
屠南安慰了几句,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你拦不住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喊啊大声喊啊也没反应,我抱着他的手不让他砍啊他就使劲把我推开!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啊,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手指头一根一根掉在我眼前呜呜呜——”田俊花捂面哭起来。
屠南又安慰了几句还是在哭,她就看向田献军:“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田献军一看到自己说话了激动地站起来,浑身颤抖:“大师、大师我真不知道啊!我媳妇儿说啥我都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忽然醒来就听到尖叫声,然后感觉到手上剧痛,低头一看吓得我喊啊!这一喊就把大家伙都招来了——”
屠南听后径自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天色渐亮,太阳露出了半颗头。
她关上纱窗说:“应该是之前太阳冒头,空气中阳气有了不少,可能那女鬼没办法就走了。”
田献军大慌:“啊?那、那还来吗她!”
屠南:“那就看你说了多少,我又知道多少了。”
田献军一愣:“大师你这话的意思是……”
屠南:“我能不能帮你们就得看我知道多少内容。”
屠南从客厅里靠边的一架木柜上取下一张纸:“有笔吗?”
“有有有!”田献军左手取来一只笔给她。
田俊花这会哭完了红着眼睛抱着田献军,两个中年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屠南眼皮一跳:“好了吗,好了我问了。”
她这话说得也只是客气客气,立刻接着问道:“说说看,这些天你们镇上闹鬼晚上都听到了什么?”
田献军:“就、就鬼哭啊,鬼嚎啊……”
屠南厉声:“说正事!不讲正经的内容我就当你们心里有鬼了!”
田献军吓得一抖:“就大晚上凌晨吧,感觉窗外风很大,一开始是只有点阴森森后来就觉得夜里气温降得厉害,再到后来晚上还能见到鬼影听到女人的有哭声,慢慢的就发现晚上外面有黑雾吸进去一点都让人不舒服,然后还能听到那鬼喊说还我身体还我身体……”
还我命?还我右手?还我身体?
屠南看着笔记皱眉,她继续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田献军:“就、就三个月前吧……”
屠南问:“镇上之前来的两个大学生你知道吧,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田献军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两、两个月前吧……”
屠南听完就在纸上在大学生与女鬼之间划了一道竖线隔开,大学生那打了个问号,女鬼那划了两行。
思考几分钟又忽然在女鬼下面补上两个字。
分尸?
屠南问:“你们之前镇上有发生什么命案吗?”
田献军立马道:“没有没有,我们镇上人都很好的!”
屠南看着低头不说话,握着田献军手臂明显动作紧张起来的田俊花心里有些怀疑。
她冷不丁地喊了句:“田俊花?”
后者顿时抖了几下:“大、大师,怎么了?”
屠南:“田俊花你抬头看我。”
她语气很严肃平白让人有些压力,田俊花心里想着事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她——
屠南说:“镇里之前有命案吗?”
田俊花:“没、没有。”
屠南冷笑一声:“你们有鬼。说话不老实,既然这样也不需要我帮忙了。”说着她就站起身作势要走出去。
打开门快要出去的那一瞬间,田献军犹豫地喊住她:“大师!”
“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保密吗?我听说,听说干这行的做事情都会保守客户的秘密的。”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