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没错。”星辰心脏地剧烈跳动近犹在耳，她浑身都因愤怒而发抖。

她压抑着怒火挤出来的话像是冰渣子一样又冷又扎人：“我不会再来了，下次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坐电梯上行，她挤在一群人中间，脑子里混乱如麻。

[你知不知道成长者联盟每年加入的进化者里有多少算得上是有点儿战力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对外，成长者联盟只相当于一个百人组织？]维所思的话。

[成长者联盟逐渐式微，盟主也就守旧，连在【寒武纪年】的一扇之地都保不住！我们为什么要陪它死扛？]黛比的话。

到头来全是阿泽维拉的错？

电梯在各个楼层都有停，花了好几分钟才爬到39楼。

打开房门，维所思像是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窝在沙发里看书。像是晚上的矛盾没有发生过，她面无表情地道：“换鞋。”

星辰看着她半晌没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关上门。她拎出一次性拖鞋换上，把脚下踩脏了的人字拖丢进鞋柜。

“联盟里很多人说……只把这儿当做跳板？”

“是。”维所思头也不抬：“联盟越来越式微，招人越来越难。偶尔能骗几个初入十二界不懂形式的成长型加入，他们很快明白过来上当后也会退出。当然，成长者联盟也不是想退就能退出的。当我们是什么了？”

星辰换了鞋也没动，站在玄关口，苍白的手指抓着鞋柜边缘，轻轻敲击着。

“……叶先生是站在阿泽维拉这一边的吗？”她被黛比的话惊到了，想要了解更多联盟内部的情况：“他的主张又是什么？”

“叶先生当然站在盟主这一边。”维所思抬起头来看她：“他思想较激进，盟主并不赞成。你应该注意到了，联盟里很多都是小孩子，真正算得上战力的整个十二界也就那么一两百个。哼！外面不知道怎么笑我们。”

“你呢？也把这儿当做跳板？”

“当然不是！如果不是成长者联盟，如果不是叶先生，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我心甘情愿为联盟奉献到死！”

一抹激动地潮红给维所思染上疯狂的色彩，甘之如殆四个字几乎随着她眼睛里发出的光烫到星辰脸上。

星辰不想给她泼冷水，默默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窗子，黑暗里，星辰静静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一阵衣料的摩擦声后，她滑坐在地上：“黑袍子，我要训练。”

她第一次有末日真的已经到来了的实感。

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吧？

她无法理解这些人畸形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