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刚上架的花雕酒全部销售一空。
尤伊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卖完了,他向大家允诺等虾油露鸡腌制好后会在直播间拿出一些来作为礼物抽奖赠送,又把分了十份茴香豆出来和粉丝买下的花雕酒一起送出。会有赠品的事他特地没说,想作为一个小惊喜让购买了花雕酒的粉丝高兴一下。
尤伊和直播间的观众告别后就下播去寄快递,他还特地向奈杰尔要了伯立家的地址,想要给他们也送过去一份。
考虑到奈杰尔的身体,他还特地在邮件里叮嘱奈杰尔一句:花雕酒可以加热之后喝,如果觉得太冷就加热,如果家里有鸡蛋,往里面打个蛋也可以,上次他还留了一些蔗糖,如果觉得口味太淡,就放点蔗糖调味。
忙完这些事,尤伊撸起袖子开始做晚饭。现在有了花雕酒,他能够更好的祛除肉类的异味,同时也能让经过花雕酒腌制处理后的肉质在烹煮后变得更为紧实、鲜美。
晚饭后,霍天久和李扬一帮着把桌子和四张凳子放到院子里。晴多雨少的凯尔特星今晚也圆月高悬,昭示着明天是个晴天。
夜风习习,尤伊拿了酒杯和杯子出来,桌上正中央放了一大盆茴香豆,他特地拿出爷爷给他做的便携厨具,打开小型加热炉子把玻璃壶中的花雕酒放在上面加热。
尤伊用手试着酒温,微热的花雕酒并不烫手正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他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爷爷看着杯子里满满增高的酒水线一个劲儿地说:“再多倒点,多倒点,这不就是饮料嘛,喝多了也没事儿。”
不就是和营养液差不多的液体么,喝多了也不用担心饱腹感太强,会肚子撑。
尤伊到底没敢给他们多倒,都还不知道他们究竟酒量怎么样呢,万一一口闷倒在地,他这点力气可没办法把人一个个抬进房间里。
霍天久端起杯子,凑近了细细嗅闻,这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非常奇怪。他小心地抿了一口,辛辣与温热醇厚的口感一下子涌了进来,顺滑的液体从喉咙滑下去,顷刻间就觉得整个肚子都暖呼呼的。
爷爷咂巴了一下嘴,又抿了一口,然后用筷子夹了一颗茴香豆。咸滋滋的茴香豆中和了花雕酒的辛辣,调料中特别多放了的一点桂皮增添了花雕酒的醇厚。
尤伊是四个人当中最有经验的,喝酒的时候特别每次都抿得特别少。黄酒配上茴香豆,这是他一直以来就想着要吃的,今天终于算是吃上了。
霍天久借着庭院里挂起的小灯看着尤伊的侧脸,喝酒之后的尤伊脸上染着薄薄的酒晕。
人面桃花。莫名地,霍天久的脑海中想到了这个词,他已经忘了这个词最初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似乎是小时候在皇宫里教授古地球语言的那位老师对他说的。霍天久已经忘记了那位老师的姓名,甚至忘了他的长相,但是这个幼年听到的词在今夜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霍天久低头看着杯子里澄净的黄色的酒液,指尖摩挲着杯面。原本冰冷的玻璃杯因为盛了温热的花雕酒而带了温度,不再那么冰凉。
“咚”地一下,不胜酒力的李扬一成了第一个倒下的人。爷爷晃了晃脑袋,他的眼睛也开始有些模糊,这时候他想起尤伊对自己的叮嘱来,但他依然保持着清醒。
“那个谁,把扬一抱到自己房里去。”爷爷打了个酒嗝,也准备站起来回房,“院子里的就这么先摆着,明天起来了再收拾。”
薄醉的尤伊搀着爷爷,低头看着挨着自己腿的姜黄抱着花雕酒的瓶子睡得正香,麻辣烫在边上不断发出“呼噜”的声音满地蹭着打滚沾了一身的泥巴。
尤伊嫌弃地踢了踢麻辣烫,想着今天把麻辣烫关在房外不让它进屋的可能性有多高,虽然麻辣烫有吞噬异能可以“穿墙”,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醉了模样,就是不知道被夜风吹得清醒了之后,还能不能记起来要回房。
要是回房睡觉,那他明天恐怕就得在家里来个大扫除了,还得再给麻辣烫洗个澡。
霍天久扶着李扬一,腋下夹着叽里咕噜说着梦话的姜黄,跟在尤伊身后走回家里。屋里的温度要比院子里高一些,暖融融地让霍天久也有了几分睡意。
爷爷还有意识,在回房的路上一直强撑着,当尤伊把他放到床上没几秒,立刻就抱着被子陷入了睡梦中。
尤伊坐在床边,把被子从爷爷手里抢过来给他盖上,又把主卧的窗户给关小了,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离开。
李扬一的屋里就没这么平静了,回到房间后李扬一从昏睡状态中清醒过来。霍天久拍拍他,“扬一?”
李扬一摇摇晃晃的,双手往后撑在床上,没多久手腕和手肘就没了力气,“哐当”一下往后倒在床上,那声巨响,就连霍天久听了都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觉得疼。
希望明天起来扬一后脑勺没肿个大包。霍天久转身准备走,没想到被身后不知道怎么又爬起来的李扬一一把搂住腰,无论自己怎么挣都挣不开。
“殿下——!”李扬一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得连走廊上的尤伊都听见了,“我错了殿下,我就不该戳破那层窗户纸,告诉你尤伊喜欢你。”
准备过来帮忙的尤伊站在门口傻乎乎地看着同样傻乎乎的霍天久。
完全进入醉酒状态的李扬一死死抱着霍天久不松手,“殿下你是不知道,自从莫恩皇后被陛下赶去参加军校的全封闭式训练,他就天天给我发邮件,每天吵着要看未来的皇家儿媳妇。殿下,扬一我心里苦哇,我想涨工资啊殿下,不涨工资对得起这么辛苦的我么殿下。”
尤伊扶着自己的后脖子,脑子里一团乱。他这是因为刚刚酒喝多了的缘故吗?为什么李扬一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霍天久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尤伊看得越来越红,这辈子活了二十五年,他的脸就没这么烫过,就连小时候以皇太子的身份第一次在军校演讲出丑都没现在这么尴尬。
尤伊拍着自己的后脖子,“我好像,酒喝得有点太多了……醉了,我——我、我先回房去了。”
霍天久看着尤伊离开的背影,给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李扬一来了个肘击。
哭天喊地要求加工资的李扬一被一击即中,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省,眼泪在夜风里慢慢被吹干。
心里乱成一锅粥的霍天久哪顾得上给人关窗盖被子,魂游天际般地从李扬一的房间里飘出来。
尤伊的房门早就关上了,麻辣烫在楼梯上打着滚走三步退两步,怎么都上不来。屋里灯火通明,谁都没想到要关灯。
霍天久站在尤伊的房门前,要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
如果尤伊来开门,自己要怎么和他解释?说扬一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还是说……自己的确把他当作伴侣来看待?
卧室里,尤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地裹住。他把被子拉高遮住自己的脸,然后再慢慢拉下来。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五感被放大,甚至可以听见门外霍天久的喘息声和踱步声。
尤伊裹紧了被子在床上打滚,脸越来越烫。他一把掀开被子,趴在被子上的姜黄被带落滚到了地上,依然还没醒。
尤伊霍地一下坐起来,因为刚才的床|上|运|动而气喘吁吁。
打死他,下次也绝对不要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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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断更没有坑!我锁在小黑屋里写写写呢[叉会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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