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很气,却还是很努力地保持了微笑。
“不相信的话,面麻和鸣人可以为我作证。”说完纲吉跟麻衣陈述了他和鸣人的渊源,以及第一次遇到鸣人之后发生的大部分事,期间在纲吉提到他是如何说服鸣人在自己那里呆上一晚的时候,抹去了给鸣人收拾伤口的事实——鸣人是那样显眼地给他使眼色,纲吉不至于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就算这样,纲吉还是将一段不全的故事马马虎虎地统合了出来。听到他说的那些,鸣人后怕地舒了口气,那神情尤其像一只软软的小熊,正在进行劫后余生的自我安慰。
纲吉有些好笑,偷偷抿嘴的动作被鸣人捕捉到以后。鸣人一开始是小脸一红,之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个口型。
谢……谢谢了!
纲吉回以他一个不客气的微笑。
氛围似乎正好,然而下一刻,难以置信的声音倏地唤回了纲吉的关注:“您说什么?”
他讲到什么来着了。
纲吉回忆了一下。
“我在那天早上和鸣人说的话?”
“邀请他到彭格列就读?”
是的,就是这个。
“您让他离开是为了让他在您的幼稚园读书?不是因为别的。”麻衣的语音含着一丝度量。
这就很奇怪了,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
纲吉点了点头:“是啊。包括我装醉的意图,都是想跟鸣人好好地聊一会,我仍然想问他愿不愿意离开这里。”
他话到这,另一边的美纪子启唇道:“他不会跟你走的。”
这话有点过于绝对了,纲吉不禁蹙起了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因为他在森林的边缘长大,他永远属于这里。”
这真的不像是一个和鸣人亲近的人说的话。
但现实就是如此。
纲吉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否则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余光纳入鸣人垂下眼帘时的一抹苍白,他说:“这个理由并不充分,我很确定你们十分乐意看到鸣人能摆脱其他人的冷眼。”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能让她们两都三缄其口。
难道还以为他不是好人?所以不敢把鸣人托付给他。
美纪子打算再反驳几句。
就在纲吉犹豫着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时候,麻衣打断了美纪子想说的话。
只听麻衣说:“为什么偏偏是鸣人,他什么都没有,您因为一晚的相处就准备让他转入您的学校,依据是什么?”
依据嘛,可以说简单,也可以说玄奥。
“既是命运的安排,也是我人生的必然。”
“鸣人,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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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看了第40章的小伙伴,40章我不满意全章重写了,可以回去重新看一下,这样剧情才连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