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这里!不,等等,没叫你马上过来,你先去厨房里和我的客人倒一杯热水,然后再把水拿过来!”
听清了女人都说了什么后,纲吉凌乱了。
那么,嗯,好的……
鸣人居然就在这里!
了解到事实的纲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才准备问女人有没有听说过鸣人的存在,结果她就自曝了。
像是察觉到纲吉百感交集的心情,面麻跳上了他的大腿。
——那孩子要到了噢。待会一定要和他好好聊天呀。
夹杂着白色毛发的尾巴轻轻扫着纲吉的手掌,再绕着他的小指缠啊缠,仿佛拉勾约定一般。
——我们说好了。
面麻有些类似于安抚的动作叫纲吉缓缓地松了口气。
他在内心深处暗暗对自己道:“镇定沢田纲吉,镇定!你只是在这里碰巧遇上了鸣人,开场白什么的,不用太过拘谨,最好随意日常一点,这样才不会让他觉得你是个胡搅蛮缠的坏蛋。对……就是这样,你要用比较随和的语气和鸣人说话,不能太生硬了……”
纲吉这头思想工作才做到一半,那头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男孩拿着一杯水,手如触电似地颤抖。
他的眼睛里清楚明白地写着一句话——
你竟然是这种人!
纲吉被鸣人眼底所浮现出来的失望所震慑,一时半会忘记了说话。
然后鸣人更生气了。
竟然还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有过把水泼在纲吉脸上的冲动,意图叫纲吉清醒一点。
明明是个有房子有孩子的大少爷,明明过着那样舒适的生活了,为什么还要自甘堕落地到森林的边缘找姐姐们。
来这里的人都是不干净的混球。
我不希望你被我们染脏。
鸣人几乎快把这些话咆哮出来了,但是纠结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天气冷了,这水泼在人身上,纲吉得湿透了,他身上穿的不是非常多,万一回去被风吹到了该怎么办。
鸣人气鼓鼓地把杯子扔在桌上,好像锤地鼠似的。
黄发女人见他这么不客气,有点黑脸地训了他一句:“鸣人,不可以对客人这么不客气。”转过脸来又对纲吉赔笑道,“哈哈帅哥您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待会酒一上我就叫他滚得远远的,您别生气。”这会倒用上了敬语,有那么丝服软的意思。
纲吉反应过来后摆手:“不,我和他……”
话没来得及说出口,鸣人就嗖地一下把黄发女人手上的酒单抽走了。
“哼!”
别说我认识你,混蛋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