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和金毛一样？”略微扁嘴，李萌柚将下巴蹭到她脖颈处，鼻尖和唇畔呼出的热气喷吐在她的皮肤上，惹得程琳难耐的缩了缩脖子，想说话却被轻捏住了下巴，随即双唇被吻住。

“唔。”这个吻又快又急，热切得像铁水迸出时炸裂的火星。李萌柚滚烫的舌穿堂入室潜进程琳温暖的口腔里，灵活的舌尖勾住她的后就不管不顾的勾勒、纠缠在一起，直吻得程琳轻哼一声，唇瓣发红肿胀都未停止。

让她忽而停下动作的反倒是门外乍然响起的门铃声。

夜深人静，又是新家，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住全没有，哪儿会有人来按门铃？

李萌柚将胳膊伸直撑在程琳身上，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又似没听见声响了，她不由有些疑惑道：“暖暖，你有没有听到门铃声？”

刚才的亲吻已经勾得程琳魂魄不稳，耳朵里全是轰鸣一片哪里还听得见别的声音？她摇了摇头，眼前见到李萌柚神情松散了些，笑道：“可能是我听错了。”说着她又伏低身子，带着暖意的指尖轻巧的在她锁骨处画圈圈，细声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想不想我？”

“你说呢？”乜她一眼，程琳脸上潮红未褪，神情看起来分外诱人。

李萌柚紧盯着她略显肿胀的粲然红唇，心里那种强烈占有的欲望再次升腾了起来，她稍微喘息了一下，身体和唇舌都已经不能满足于浅显的吻。悄悄伸手从程琳的衣摆下而入，温暖的掌心触摸到她光滑的皮肤时程琳的眼神迷离起来，她主动勾住李萌柚的脖子，长发披散在沙发上，柔声唤她：“小柚。”

克制瞬间绷断，李萌柚应允一声后强压下脑袋里叫嚣的撕裂感，尽量轻而柔的去吻身、下的人。她专注的吻着，手上剥衣服的动作也没停，当唇滑至程琳圆润的肩头时，门外忽然又传出了一声脆响。

是门铃的声音！

思绪瞬间回神，李萌柚有些恼火的站起身，拿了沙发上搁着的毛毯披在程琳半、裸的身体上，道：“我出去看看。”

开门时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李萌柚这辈子都不会想看到的女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章莱站在门口，目光从李萌柚明显红润的唇上扫过时眼里的不满加深了些：“别告诉我太久没见，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李萌柚皱了皱眉，拦在门口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收敛：“这是私人住宅，章总就这么往里闯不太好吧？”

“我当然知道是私人住宅。”点了点头，章莱伸手推她的胳膊，边往里走边喊：“程琳，你是不是回来了？”

听到她叫程琳的名字时李萌柚的大脑几乎当机，她实在是想不通程琳什么时候忽然和她有了交集？之前也从未听她说过，难道是去兰市的这段时间两人有了联系？

所以这几个月来章莱的消失并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还在调查自己，并且真的查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追到程琳这里？

想到那日章莱在电影院说过的话时李萌柚立刻觉得寒意上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客厅的，甚至也不知道在面对坐在客厅里聊家常的两个人该摆出怎样的反应和表情。

程琳已经穿好了衣服，她的外套脱了，身上仍旧披着毛毯，见到李萌柚过来便招手道：“小柚，介绍你认识一下，这是广投科技的章莱章总。”

“不用介绍，我们认识的。”章莱说着眼睛在房子里粗略扫了一圈，最后才定格在程琳那双颜色同样红得不正常的嘴上，道：“李萌柚多年前在我们公司实习过，我原本想等她实习期结束之后把她留下来的，结果这家伙没待多久就跑了，没想到最后去了你们公司。”

伸手摸了摸李萌柚的脑袋，程琳的脸上漾起笑容：“这家伙思维确实比常人跳跃，可能觉得自己更适合3A的环境吧。”

章莱像是没听到，转而问道：“怎么样，房子装修得还满意吧？”

“挺好的啊，你推荐的装修队当然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暗地里问了秦思几次，结果她说你还没回来，我刚才正好从楼下经过，看到你这房子亮着灯，就索性上来看看。”

言辞间已经捋清楚了所有人的关系，李萌柚明明听出了脉络却低着头一言不发，依旧沉默着。

气氛尴尬得要命，即使再没眼力劲的人也知道再留在这里不妥。章莱又说了几句无关的客套话后起身告辞，程琳出于礼貌想送送她，刚站起来就被李萌柚扯住了胳膊：“还是我去送章总吧，很久没见了，我们还可以叙叙旧。”

和程琳挥手告别之后章莱率先走进电梯里，李萌柚停顿了几秒后才跟上去。

房子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出来后却又觉得冷，李萌柚贴在角落里缩了缩脖子，目光盯着开始下行的数字面板，看它一层一层往下走，章莱忽然冷不丁开口：“你唱歌很不错，什么时候也为我唱一首？”

皱了皱眉，李萌柚看向站在按钮边的章莱，看到她转过身子凑上前，语气变得十分冷硬：“我第一次按门铃的时候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她说完也不给对方任何发声的机会，直接上手揪住李萌柚的衣领，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后狠狠擦她的唇角，边擦边恶狠狠道：“我进门的时候程琳在手忙脚乱穿衣服，你嘴唇又这么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她疯狂的动作异常粗暴，尖利的指甲甚至在动作中刮破了李萌柚的嘴，恼火的将身前人推开后吼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我在自己家里做什么用得着你管？”

“自己家？”被她推得撞到电梯轿厢壁，狭窄的空间里传出“砰”的轻响，章莱嘲讽的笑：“为了一套房子你就情愿被包养？李萌柚，你到底是不值钱还是贱？”

“人生在世不就为了一口饭吃和一片瓦遮头？像章总这种有钱人，哪里会懂我们这种穷、逼的心酸呢？”

“哦？”压根不信她的说辞，章莱缓慢的靠过来，将本就缩在角落里的李萌柚桎梏在自己怀里：“既然如此，不如我来包养你？程琳给你多少钱，我给三倍。”

“章总钱多的没地方花？”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李萌柚咬着白牙，半讥讽半玩笑道：“那您可来晚了一步，我和程总已经签了协议了，您如果有耐心的话，可以等协议失效。”

话刚说完电梯已经到了一楼，“叮”一声响后门就要打开，李萌柚挣脱桎梏正准备走到门前，手腕又被捏住：“我之前说过的，你迟早会是我的东西，还不如早点来投奔我，对大家都好。”

根本不受她的威胁，李萌柚轻笑一声：“但是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这无谓又轻佻的笑容终于惹恼了章莱，她一双美眸渐渐泛起郁怒的赤红，手中发力将门口的人拖进来一把推到电梯厢壁上，劈头就亲了下去！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被她亲得猝不及防，鸡皮疙瘩迅速爬满了身体，受到侵犯的李萌柚怒不可遏的攥紧了拳头，准备奋力打在章莱脸上的一拳却在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之后顿住了。

“我是有病，但你又正常得到哪里去？李萌柚，或者说，我该叫你裴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