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声音有些细,一听就知道是刻意装出来的。程琳并不拆穿她,目光没移动分毫,反而往更深处看去:“我听秦思说徐晶晶病了,你因为探病才没来参加苏星陨的庆功会。”
这很明显是在给她台阶下,然而女人在听到徐晶晶几个字时稍微攥了攥拳头,她纤细柔软的手掌半搁在腿上,被灯光照得几乎透明。“所以我才说您认错人了。”
“李萌柚!”
耐心已经降到了冰点,刚才光是挨个房间找人已经够让她上火了,现在好不容易把这家伙逮到了,她居然还摆出一副“大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神情?!
好,既然敢装不认识,你有本事就一直装下去!
打定了主意,程琳忽而窜上来,一把推倒床上的人将她压在身下后劈头盖脸就亲了下去。
看到她死不承认的模样就来气,本来也是铁了心要粗、暴对待她的,但是真的亲上之后程琳的心就软了,再也舍不得用半点的狠劲,反而是将这个吻发挥到了温柔的极致。
李萌柚起先还有些抗拒,推了两下没推开之后整个人也沉溺到了让人欲罢不能的吻里。
渐渐的她还掌握了主动权,温热的舌和程琳缠在一起,酥麻的感觉从心底里腾起来,轻如雨点的吻在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中加重,李萌柚大脑里紧绷的弦摇摇欲坠、即将断裂,内心缓慢升腾起的贪、欲让她越发激进,这点索取显然是不够的,她还想要更多!
“小柚。”被密不透风的吻亲得差点背过气去,程琳轻推开身前的人才换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但开口的一声小柚却叫得李萌柚心里一惊,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来此处的目的,心劲一松,手也放开了,只能颓然的坐在床上发怔。
程琳哪里还能给她犹豫思考的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握住,问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没有。
否认的词就含在嘴里,根本没有丝毫重量,但李萌柚就是没有吐出来的勇气。
直到现在她才算知道了花忆红那句话的重量。
感情如果能控制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情人了。
她稍微抬头,看到程琳等待答案的眼睛里似也有清晰的火光迸出,这点星芒将自己掩埋的患得患失的情绪点燃,被她直接冷落了两个多星期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你不觉得喜不喜欢的这种事很无聊吗?就算我喜欢你又怎么样?你都有秦思了,我插、进来就是一个可耻的第三者!何况,我一点都不想插、进来!”
“等一下。”被一连窜质问说得有点懵,程琳看她的眼神都有点莫名:“谁跟你说我和秦思是一对?”
“。。。。。。。”
不是吗?
那最开始自己在食堂看到两人互相投喂是什么情况?秦思之前要让自己做挡箭牌的时候说得那么暧昧的话又是什么情况?
李萌柚有一种被人下了套的感觉,程琳却笑开了:“所以你说有男朋友是骗我的,你是一直在吃醋?吃秦思那个钢铁直女的醋?”
“我没有!”
“好,你没有。”程琳点头,眉眼里都是不信的神情,看李萌柚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个呲牙行凶却一点都不具备威慑力的小奶狗。
“我要走了,不和你说了。”今天暴露出的信息够多了,丢的脸也够多了,李萌柚一分钟都不想再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程琳又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回到自己怀里。
“我要回家!”
“明天跟我一起回家。”
“什么明天,我现在就。。”
什么意思?
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李萌柚偏头看过去,看到她略微有些激动的脸上漾着些不正常的红色,身体的温度也烫得有点异于常人。
“找你之前,苏星陨给我喝了一杯酒。”强撑了很久的意识在刚才的争执中逐渐涣散了,程琳的额头抵着她的脖颈处,头发轻轻扫过李萌柚的咽喉,惹得她不由咽了口唾沫:“我觉得很不舒服,怀疑是他在酒里下了点东西。”
大家都是成年人,其实不用说得太直白,即使李萌柚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也知道程琳说的下了点东西是什么东西。
“小柚。”又是一声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呼喊。
李萌柚抱着程琳的胳膊紧了紧,想说什么又见她凑了上来,唇贴在自己耳边,轻吐气道:“帮帮我。”
有时候,人的理智从清醒到彻底崩塌,时间短到只需经历三个字。
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的,可能是酒吧里停了电,也可能是程琳顺手关上了。李萌柚的注意力全部在女人柔软如面团的身体上,她以牙拨开程琳散在脖间的发丝,手缓慢而轻柔的一层层掀开衣服,舌头顺着咽喉慢慢往下滑,每到一个地方就盖上一个浅浅的戳,直至锁骨前才稍微停顿了一下,最后完全停在胸前的柔软处。
“小柚。”程琳目光迷离,动、情的模样更是诱人。李萌柚看得愣了一下,随即扣住她的手腕,膝盖慢慢挺近,略微分开她紧缠的腿。
程琳已经三十岁了,但情、事方面还是略生疏,以前和李媛交往的时候也仅限于牵牵手亲亲脸颊而已,现在一说来真格的她还有些紧张,特别是李萌柚的吻滑到小腹间时她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出声喝止:“小柚,别。。”
“别怕,暖暖。”
听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程琳心里一动,正想附和两句就觉得一个温软的事物包裹住了身体最柔嫩的地方。尖端处传出的巨大愉悦感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哼一声,手指用力的攥紧,但很快就被李萌柚追上的手握住而保持了十指交缠的姿势。身体受不住这痒麻的煎熬,想逃开手又被桎梏住,程琳像是漂浮在一汪温暖的水里,被世间最和缓的温柔裹覆。
缠绵了很久之后,冰凉的指尖缓慢的潜入湿润的甬道,破开了风带着柔润的雨丝进入,降低了一些内里的火热。痒麻在逐渐加剧却又挠不着,愉悦感倒是一点点从骨子里渗了出来,程琳攀住李萌柚的肩,有破碎的呻、吟声从她喉间溢出来。
声音低微弱小,像夏日林间遗失的一抹萤火,转瞬就消失不见。
“房间隔音很好,不用怕。”李萌柚在她迷蒙颤抖时忽然凑上来补了一句,程琳气得牙痒,最后终于付诸行动,一口咬在了她肩头。
怎么平时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腹黑?
那人像是感觉不到疼,轻笑了一声反而加剧了动作,分神时身体已被撩拨的浸透了汗,程琳微仰着头,红润的双唇娇艳欲滴。她闭着眼,身体提不起分毫力气,只能勉强攀住李萌柚的肩膀,任她不知疲倦的在自己身体里快马恣意、予取予求。
光明与黑暗交叠之时,身体的悸动才终于在几次攀上顶峰后逐渐变缓。
程琳颤抖着叫了一声李萌柚的名字,疲乏而颠沛的身体在药劲的催发下变得沉重,她感觉到了李萌柚用舌尖舔去了自己无意识落下的眼泪,她想睁眼和她说话却觉得累,索性就这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