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又惋惜，秦思道：“那行吧，反正现在柚子被借调到设计部去了，你暂时不用跟她有太多接触，就趁着这段时间都冷静一下，想想清楚。。”

“想什么清楚？”打断了好友的提议，程琳语气不善：“万一真给她时间想清楚了，她跑了怎么办？”

“。。。。。。”

大小姐！说现在很后悔捅破窗户纸的是你！怕给人家时间想清楚的还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再疯狂的吐槽也只能在心里。

秦思一双眼珠子几乎翻到后脑勺去，半天才发出一声喟叹：“程琳，没我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让柚子签了三年协议？三年时间还不够你嚯嚯？有协议在，她能跑在哪儿去？”

。。。。。。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先见之明的让她签了三年协议？”

“咳。”小心思被戳破，秦思有些不好意思：“这也不能怪我啊！除了当初喜欢上李媛那个渣渣外，你还对谁动过心啊？你爹妈这么发愁还不是因为这些年你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进的状态，谁都不带搭理的，难得你对柚子有好感，就顺手撮合一下呗。”

秦思说得对。

其实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追求者，更不是因为初恋是个渣就真的封闭了内心，而是程琳这些年里遇到的人，没有一个人让她的内心能泛起波澜。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动心的，不好好抓紧再错过了那就真的没地儿哭了！

打完电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李萌柚已经自顾自缩在床铺一角睡着了。

她像只流浪在街头的小猫，将柔软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头抵着膝盖，胳膊抱着腿，脊背狠狠躬着。

杂志上说拥有这种睡姿的人普遍缺乏安全感。

也不知道她是否经历了什么不愉快的过往，程琳忽然觉得有些心疼，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准备帮李萌柚换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

手还没挨到她的胳膊，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

夜色里不停响起的蜂鸣声让人心悸，怕吵醒她，程琳快速将手机拿起接通了。

“你在哪？”听筒里有清晰的男声传来，语气很直接，仅从这么直接的问话中就能听出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很亲密。

程琳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小维哥”三个字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屏幕上，程琳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想起李萌柚身边有哪个男人是叫这个名字的。

“萌萌，是你吗？”她不过才停顿了几秒没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语气变得紧张起来。

这亲昵的称谓让程琳眯了眯眼：“她睡着了。”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刘维脑袋“嗡”得一响，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喉咙里却无法发出任何一个有效的音节。

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接电话的人会是刚才在自己脑子里闪过的人。

这声音实在太熟悉太有标志性了，他几乎在每次大型会议的最后总结里都能听到。

咽了口唾沫，刘维试探着问道：“您是。。程总？”

听到这声“程总”时程琳忽然想起了他是谁：“刘维？”

“是。”

知晓对方身份后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良久后男人先开口：“那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好。”

电话挂断后程琳长出了一口气，她将手机又放回床头柜上，然后动作缓慢的将熟睡中的李萌柚微微翻转了一下，暂时让她摆脱了那个明天醒来肯定会腰酸背痛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