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么恐怖,我怎么和死里逃生似的?”
虽说和死里逃生确实差不了多少。
“为我医治的大夫呢?封口没?”
“那是御医,不需要担心此事。”
“御……御医?”慕辞月眼皮子一跳,“我不用付医药费吧?”
“……”
萧卿执懒得同他废话,重新起身站到床边,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木梳,梳子表面的血迹已然被清理干净,只是还隐约流了些许不易被发现的痕迹。
萧卿执语气不大友好:“不要告诉我,你受伤是为了捡这把梳子。”
……还真是。
“蠢。”萧卿执冷冷道。
慕辞月也知道此事是自己的大意,但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啊,就知道不能把这定情信物丢了,纯属心不由己。
慕辞月嘴硬:“那我不捡,看着他丢吗?”
“丢了再给你个就是,命没了还能再给?”萧卿执语气中带了丝愠怒,“你就这么有把握不会失败?万一箭的力道再大些,你留给我的是不是只有你的尸体了?”
萧卿执很少这么生气过,慕辞月本就是死鸭子嘴硬,加上以往对自己的性命也没怎么看重,经常以此开玩笑。眼见萧卿执这么大反应,慕辞月当即怂了,突发觉事情不太妙。
那就……认错?
想到就做,嗯,态度要诚恳,语气要软弱,最好弱不禁风。
于是,慕辞月再度抛弃一切颜面使出撒娇卖萌杀手锏:“我错了嘛皇帝哥哥,不要怪我啦。”
萧卿执:“……”
撒娇完毕的慕辞月:“……”
这娇撒的他自己都嫌恶心。
萧卿执没被恶心到,只是吓了一跳,舌头打了结:“我没怪……怪你,我只是希望……你看重自己的性命。”
“好的!”没怪就好。
“……你以后,还是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吧。”
慕辞月知道萧卿执指的是“撒娇”这一实用的认错神器,一时脑抽,不小心又撒了一次:“为什么嘛?”
“……”萧卿执愣了半晌后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伤还没好。”
“嗯,没事,过几天我又是一条好汉。”
“这几日,你就躺在床上,不要随意走动,伤口疼了要说,我先去给你煮药。”
萧卿执终于离开了床边,走到外面轻轻将门关上,屋里瞬间一片寂静,慕辞月收起笑脸,细细想着记忆中的往事。
看来,萧卿执对他的感情,从那时候起就埋下了?果然是情种。
不对啊,那时候萧卿执才十二岁,他才九岁啊……妈的怎么可能那时候就生了情意了?这他妈哪是多情,这是禽兽。
改天真得好好问问,太恐怖了。
现在想想,萧卿执那时候被人追杀,完全是不可避免啊,想来那时候萧卿执才当太子不久,还是中途捡他娘便宜当上的,不被追杀才怪呢。
唔,能活到顺利登基,真不容易,感觉比他混到教主之位还难。
他也没想过萧卿执会惦记他这么久,对他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被人当以救命之恩,也算是捡便宜了呀。
说他自己没惦记,那也不可能,但也不算太放在心上,只不过在今后一个人回到崖底,面对空荡荡的山洞时,会有些寂寥罢了。
能被昔日的太子今日的皇帝惦记十二年,也可以炫耀一辈子了。
当然,和皇帝搅起来似乎更值得炫耀。
幸好那一天,他闲着无聊出门找目标洗劫了,不然就遇不上萧卿执,说不定他现在,还待在教派里安闲度日呢。
半柱香后,萧卿执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一股苦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拉回了慕辞月思绪。
闻着就不想喝……
慕辞月艰难地起身,闻了闻碗中黑乎乎的药汁,面露艰难:“这这这,难道不是给坐月子的女子喝的?”
“补血,你受伤失血过多,这个方子正适合你。”
“你看我都已经醒了,血嘛,它自己会补的,不需要借助外力,这药就不喝了哈。”
“喝了。”
“不喝嘛。”
慕辞月半硬半软拼死抵抗,萧卿执蹙眉,想了想,干脆自己将药闷了一口,居然没表露丝毫苦意,顿了一两秒,然后不怀好意地看向慕辞月。
慕辞月心道不妙,想溜,然而还没抬手,就被萧卿执含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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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申榜了,直接轮空,很丧,本来算好了这周重磅下周红图的,哎
那我稍微压点字数啊,这周四,周六,下周二更,差不多三更吧,也是正常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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