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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怀逸兴壮思飞(2/2)

侍卫头头闻之一乐,答道:“主上说,他与这孩子有缘,故而行赏。”

病弱娘听后,在心中脑中转了半天,才大体明白,应该是人家看我顺眼,所以打赏我的。

些话言毕,车内久久无人开口。只有马车轱辘在土道上滚动的吱吱声。

眼看快到洪家村,病弱娘忽然开口问道:“民妇有冤,大官能给民妇做主吗?”

……哑巴爹一直在车子的角落里瘫坐着,本来都快睡着了,忽然迷迷糊糊的听病弱娘开了这样的口,说出这样的话,吓的他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又惊又懵。

我心里也是一激灵。心中默默祈祷,她可千万不要无事生非啊。

那侍卫头头依然面带平和笑容,不紧不慢的问道:“大嫂既有冤屈,何不去衙门告官?”

病弱娘嘤嘤嘤道:“我哪里敢告官呢?又哪有钱去打点衙门呢?大官有所不知,我们家被恶人欺压诓骗……”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那侍卫头头听完,侧头看向车窗外,一脸沉思。

车子此时已经驶入洪家村,三三两两的村民均在好奇的围观此车。村中四下乱跑的光屁股小孩儿们,皆追在车后,边跑边喊“骑高马,坐金车,文武昌星到我家……”

病弱娘听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抬手便把车窗帘子撩起来,探出去头,十分胆大的对车外的小孩儿们喊道:“去去去!别碰脏了大官的车子。”

我在“睡梦”中,已经不止一次的恶寒了。

亏我前几天还想着依附上族长和村长,行那狐假虎威之事,没想到我这位病弱娘比我更会狐假虎威来着。她一口一个大官,也不知这大官是个什么官。

有那跟着围观的大人们,看到病弱娘在马车上露出头来,皆被惊呆了,纷纷叫嚷着“洪哑巴?”“洪哑巴家的?”“洪哑巴家咋了?”“洪哑巴家出事了!!”

一传十,十传百……片刻之间,整个村落里全是洪哑巴家的各种传说。

车子进村后,行驶的速度不似赶路时那么快了,病弱娘一边探出头露着脸,一边拿腔做调的给驾车的侍卫指路。似乎故意做给围观的村民看,又似乎围观的村民给她壮了胆气,总之声音一反常态的响亮而尖锐。表情举止就像戏台上唱戏的一般,夸张且做作。

只听她一口一个:“大官请往左拐……大官请顺着这条小路走……村里的路不好,大官小心……”

我心里感叹,病弱娘真是个人才。

再看哑巴爹,他就太不够看了。哑巴爹依然萎萎缩缩的蹲坐在马车一角,连看人都躲躲藏藏的不敢正眼看。只偶尔偷偷抬头,一脸崇拜的偷看病弱娘在那咋咋呼呼……

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几乎全村闲赋在家的村民皆来围观了。比照村长在村东平场处开大会时的场面,不差分毫。

下车之前,那侍卫头头对病弱娘道:“若大嫂刚才所言属实,我定会为大嫂家讨个公道。”

病弱娘马上跪地叩头,嘤嘤嘤的哭喊道:“恩公救我,恩公救我,我来生给恩公当牛做马也要报恩公的大恩……”

呵呵,我在心里骂了句娘,没错,就是在骂娘。骂我这位动不动就要晕一晕的病弱娘,此时此刻,她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晕上一晕呢?

我真的不需要这伙人帮忙讨什么公道。我只希望他们早点认定那头小傻驴的存在是个意外,当这头意外被他们吃掉后,请他们彻底远离我的生活。

在我心中,我对自已的未来是有规划的,我不需要忽然掺杂进来一股势力,打乱我的规划。

穿蟒袍的能是什么人?用军马拉车的,得是什么官阶?马车镶金嵌玉的,又是什么规制?敢在闹市中驾着马车肆无忌惮穿行的,为人得有多跋扈。

以上种种都可以证明,蟒袍君必是王孙贵胄,这些侍卫也必与皇家有关。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而言,人家拿捏我比随手捉一只蚂蚁还容易。

但,不管我心中怎么想,事情现在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在我的控制内了。而做为一个五岁的孩子,我此时此刻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少说话,降低存在感。

在哑巴爹病弱娘面前,我表现的成人化一些,以他们跟我一样的浆糊脑子来说,是没什么危险性的。但在这样一群很可能与皇室有关的侍卫面前,我若有任何反常的举动,都是在自寻死路。

而正在找死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的病弱娘,此时就像一个被压迫多年,忽然有了什么奇遇或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法宝,急着报仇血恨扬眉吐气的中二少年一样。

她一脸兴奋的带着那些侍卫来到山脚下的荒地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抱着那侍卫头领的小腿肚子,边哭边尖着嗓子告状道:

“大官给民妇做主啊,这就是我们家啊,被欺负的啥都没有了啊……本来村长给了我们一块地做屋,还有三十五两银子,全被那杀千刀的恶人洪大山骗去了哇……大官替我们做主啊……”

人群中忽然冲出了一个壮汉,抡起胳膊照着病弱娘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打完后又连踹了四五脚 ,被侍卫们制服后,他高声喝骂道:“你个没羞没臊没人要的贱货,我看你还敢胡说八道不……”

病弱娘被打后,马上倒地不起,谁也分不清她是真晕还是假晕。

哑巴爹冲了过去把病弱娘抱在怀里“阿哇阿哇”的喊着。

围观的村人皆一脸习以为常的看戏样。

这就让场面显得更加可怜凄凉了。

那打人的汉子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哑巴爹和病弱娘,一边被侍卫们押着跪在了地上,还几次向往上挺,耐何力气不如侍卫们大,只能认命的跪在那里。

本躺在马车后面装睡的我,不得不起身。揉着睡眼,跳下马车,指着打人的壮汉道:“洪大山,你咋又把我娘打晕了?爹快跑,打完我娘,他就该打咱俩了。”

说完这话,我撒腿就跑。像极了一个怕被逮住爆打的孩子。

村长和族长两人相携小跑着赶了过来,见这场景,本想叫住我,却见我跑的比洪喵喵还要快的没影了。

村长在后面骂了一句:“呆娃子,你跑啥子嘛。”

族长顾不得管我,只上前与侍卫们拱手道:“老朽乃洪氏家族族长,不知各位此来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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