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先祝夫人得偿所愿。”
“为何是先祝?”
“……还要将我留在身边吗?”
石观音伸出手温柔替她理了理鬓边散发,反问道:“为何不呢?绘了一场盛世画卷,一人观赏多无趣。”见映月不答,又道:“你的病才又好……”
映月不等她道完,目光似是不经意地向外一瞥,随后蓦然将她拉入怀中,附耳细语:“莫言。”随后解**上男子外袍,遮盖住怀中人。
这二人的关系在旁人看来着实难猜,又见此举,越发觉难猜透。
风中卷来一阵淡雅香气,几声几不可闻的水漂声接二连三,一人洒然翻窗而入,引起一阵娇呼,看清模样后又是娇呼一阵,皆在想今日是个什么日子。
来人无暇顾它,开门见山道:“想必姑娘很清楚我的来意。”
映月轻柔揉抚着怀中人的耳垂,笑道:“若说我不清楚呢。”
楚留香轻叹,还是道:“回头是岸。”
乳白的**小垂已经微红,还微微发着烫,玉凉指尖触及觉灼。映月低头,微微启唇吐出一点热气,甚至好似不经意般温软擦过,如愿以偿使其愈加灼热蔓红,才放过开口:“回头何来是岸,况且在下从不回头。”
楚留香默然片刻,道:“开始我不明白你为何助她,现在我明白了。”
映月兴味盎然道:“为何?”放过了那处,但仍不放过怀中人,手指滑向那同样乳白的细颈,来回轻抚柔握,像是在把玩一块上好的暖玉。因为怀中人的头就靠在自己肩上,贴在颈边,不仅能感觉到她有些促然的呼吸,竭力克制的轻,喘更是就在耳边。
楚留香果断道:“她用罂粟控制了你!”
映月不置可否,不再惹弄怀中的人,轻轻顺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使她略显急促的呼吸渐渐归于平静。
楚留香继续道:“所以你不能让她死,甚至归顺她,助纣为虐。除此之外……”映月动作始终未遮掩,他更是看得清楚,接着叹道:“你无法拒绝她的引诱,同那些只会为她扫地的人一样,奉她为生。甚至得不到她,宁肯来此找人慰以替代。”
映月被逗笑,道:“如果我说,都错了呢?”
与那双多情的双眸对上,映月缓声道:“何为对,何为错?”
楚留香毫不犹豫道:“害人性命是错,野望谋图是错。仁心仁义是对,济世救人是对。”
“那么彭家的镖师,便该死了吗?”
楚留香微怔,道:“每个镖师出镖前,便都已做好了打算。他们是可敬的汉子,此事的确王爷是错。”
映月挑起怀中人的长发,道:“谁有权利打着大局名义在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牺牲别人性命。不过目的不同罢了,所做的事都是一样,手段高低而已,香帅何需论其对错,自身来看,皆无错,旁人来看,皆是错,世上很多事本是不对不错,真要分,究底孰对孰错?”
众人听到香帅之名,皆是一怔,更好奇灼热地打量,但也极有眼色地屏息不言。
楚留香微怔片刻,道:“牺牲多少都不见得对,我愿束己,也助所见不平,对错是非无愧,律法分寸合该,因而心可认辨,对错皆有,大错是她。”
映月倏然一笑,道:“说得好。”
楚留香道:“姑娘肯回头吗?我愿意帮你回到正途。”
放下手悄然触碰另只柔荑,暧昧地在她手心无意义地勾画,直至被反握住造次不得,才暂歇罢。佯做叹息,伏低侧首,实则惩罚般地轻啄含咬,沾之即离,而后道:“香帅想知道什么?”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而后正色道:“丐帮的事……”
话未道完,就见映月回首含笑对他做出无声口形——跑。
惊疑之余,猛闻一道清柔女声答他:“是我做的。”
而那道声音,正是来自映月怀中的人。映月放开她,做出微微无奈的样子,道:“我说了我不清楚,也不回头,可惜香帅不信。”她的衣襟已经微敞,露出半段玉肩,犹抱琵琶半遮面,直能教人看得直眼,愈想探寻。
映月自己浑不在意,楚留香始觉美景到前,不赏简直是辜负天意,他又是个头不被砍下便绝不会绝望的人,于是此情此形下,他也敢专心赏景。
期待继续滑落的衣襟没有继续滑落,还没能多看一眼,下一刻,那衣襟就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拉住,整理回了原处。接着遮掩她身形的青色长袍,盖掩回了主人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