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五虎退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倒是药研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
尽管审神者与他们并不很亲近,却也从未亏待他们,该有的护理一项不差,也从不苛责他们什么,这样的恩情已经很让他们感激了。
手合室在本丸一座小山的山顶上。
“山姥切国广,你们训练的怎么样了?”青年走进手合室,一眼便看到等候在门口的山姥切。
“一切顺利。”山姥切国广跟上审神者的步伐,“但是,人员稍微……”
青年正不解于他话中的意思,直到看到剩下的五人后才了然——骨喰,今剑,堀川,和泉守,三日月。
“两把胁差一把短刀?”显然青年对这样的配置不很满意。
正在一众付丧神以为主公大人看不起能力较弱的短刀和胁差时,青年冷笑一声又开口道:“博多湾本就凶险之极,你们三个要是去了不异于上赶着送命,是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骨喰和堀川对视一眼,倒是今剑眼睛一亮,直接扑到青年身上:“嘻嘻,我就知道主公大人对我们最好了!”
青年手指尖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不置可否。
山姥切国广知道审神者不喜与人接触,好心的把今剑扯了下来。
“呜哇!山姥切你干什么?”今剑气鼓鼓地回过头。
青年此时的表情有些纠结,紧抿着嘴好像在思忖着什么。
“哈哈哈,您固然是为了我们考虑,可是如果少了这三位,本丸里可没有其他刀剑做替补了。”三日月走近,盯着青年,一语命中了他心中所忧,“那么,您打算怎么办呢?”
“三日月宗近殿下,这你大可不必费心,我自有办法。”似乎是下定决心,青年长吁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你和和泉守兼定在此继续特训,进行能力强化,至于今剑,堀川国广和骨喰藤四郎,你们各自挑五把刀剑带队远征。”
“山姥切,你随我来。”交代完他便低头离开了。
一路上,山姥切国广只是静静的跟着青年,直到到了半山腰。
“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征?如果不这样的话,本丸没有刀剑的段位能达到要求了……”山姥切冲着前方的身影淡淡开口,说完才想起审神者似乎很不满别人质疑他的决定。
但话已出口,不善言辞的付丧神只能无奈地扯了扯额前的布,不再言语。
意外的,审神者并没有出言嘲讽,只是回过头看了眼他,算得上是耐心地说了句:“你猜。”
青年说完恶趣味的一笑,看着这个素来稳重的付丧神此刻面容上划过名为“纠结”的情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青年挥了挥手,“这一次,我是想着亲自上战场。”
话刚一说完,山姥切便瞪大了眼睛。
“有什么好奇怪的?”青年嗤笑一声,“政府本来就有这样的规定——[审神者可以亲自带队出阵,随行的付丧神只能有一位,如此,可以不顾及段位的问题回到任一时间点]。只不过这条件太过严苛,对于那些手无寸铁之力还自视甚高的愚昧审神者们无异于是送命的选择。”
青年这么说着,显然是忽略了自己也是审神者之一。
“所以说,山姥切你随我去。”
“是。”
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
“可是您去也是有风险的吧?”山姥切国广突然开口,至少这段时间他是没看出瘦弱的主公有什么武力值,就连他的手也不像是执过刀的。
“呵,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能力还瞎逞强的人吗?我的能力什么样我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青年再次开启了嘲讽模式,“没有把握就下决定,你当我是莽夫吗?”
山姥切不再应声,只是默默地跟着,他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到这个主公有多么任性了。
他们很快就回到庭院,。当众付丧神听说审神者要亲自上阵,无一不是错愕万分。
青年也不再多解释。
临走前,小小的五虎退壮着胆子把自己的御守递给了审神者,在得到对方良久沉默后的回应后欣喜地笑了。
“出发!”
一声令下,时间回溯,场景转换,他们已经身处在博多湾。
山姥切下意识向审神者靠近。
“博多湾啊……”站在海湾边上一处民宅旁,青年环顾四周,正在这时,从屋顶上跳下了一众散发着黑气的刀剑围住了他们,“看来也不用侦查了啊。”
“主公……”山姥切皱了皱眉,刀已出鞘,看向审神者的方向。
“不用担心我,尽管杀敌便是了,”青年舔了舔自己的嘴,满不在乎地说着,“这些垃圾还奈何不了我。”
说话间,已经有历史修正主义者举着太刀向山姥切国广砍来,付丧神后退一步,站稳,回身用刀鞘猛然抵住对方的刀,右手执刀,压腕,下劈,敌刀一分为二,渐渐消散。
山姥切又是猛地一个回身,一刀刺中欲从背后偷袭他的敌人,偷空间,他再次看向审神者的方向。
“主公……”
只见敌刀渐渐围困住青年,有的正挥刀冲向他,青年只是站在原地不做反应,山姥切国广狠狠拔出自己的刀,身前却又有敌刀死死拦住,他只能远远看着敌刀杀向青年。
“所以我都说了,别管我啊,顾好你自己就成了。”
在刀落的一刹那,青年一个侧翻躲过,半跪在土地上,手掌间赫然出现了一股流动的清泉,手指微收,那清水瞬间凝结成无数细碎的冰晶。
“在我看来,越多越好呢!”
看着冲过来的敌刀,青年冷哼一声,猛地一扬手。
“见阎罗王去吧!”
只见无数的冰晶纷纷飞出,深深穿透敌刀的头,胳膊,胸口……足以见得幻化的冰晶坚硬如铁。
敌刀硬生生地倒地,消散。
山姥切国广看到这一幕,只是一怔,并不言语,复而投入到与敌刀的战斗中。
两人共同起舞在这战场,无言间尽是没由来的默契。
直到敌人斩尽。
“呼,好久没这么舒心了!”青年毫无顾忌地原地坐下。
山姥切甩了下刀上的血,也把刀收回了刀鞘。
“山姥切,你……”
“小心!”
一道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