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凡醒时,只见外面很亮,太阳很足,全身的零件似被拆散又重组一样,每动一下都牵扯的所有神经都在疼,还好,是在屋里,而没让他光溜溜的躺在院子里晾晒让人瞻仰。
慢慢扭头,发现床边放着一些药还有一张纸条,字迹是飘逸的草书:记住这感觉,不要再惹我。
东凡看完狂怒的一把把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瓶装的消毒液更是骨碌到门口,雪松听到屋里动静赶忙跑进来。
“贺总,您…您醒了?”
贺东凡捏着眉心感觉气血上涌想把整栋房子都拆了,他贺东凡怎么就混到了今天这种地步,让人给破了,就算是对祁子竞有着那么星星点点的好感,但这样的事实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这是一种屈辱,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只有他征服别人,不可能别人骑在他头上,即使是自己喜欢的人,可现在这个事实真实的发生了,不但没留下支言片语的暖意,还警告他别再去叨扰,他贺东凡竟然混到让别人来警告的地步,是不是天大的笑话呢。
贺东凡觉得他的人生原来是如此的失败,连个男人都制服不住,再一想以前的那些,何须他动手,都是主动爬上来服侍的,是啊,他从来就没有征服过谁,即使是你认为的,那也不是真的,只是大家趋炎附势顺从的结果。
贺东凡,你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大草包,什么都不是。
这个手术做的时间有点长,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下午三点,祁子竞一直在手术室站了六个小时,等出来,他感觉脚步有些虚浮,扶着墙走回办公室看到志达正在那儿等他。
“才下啊,怎么这么久?”志达看他有点摇晃,赶忙上前去扶。
“你怎么来了?”子竞扯下口罩,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这一天,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你说我怎么来了,昨天告诉你到家给我回话,一直也没等来,打你电话还关机,这不担心你吗,喝了酒还开车。”
提到喝酒开车让子竞突然想起了贺东凡,昨晚草草的给他处理完就开车回家了,又蒙头睡了一晚,一早赶来手术一直在忙,都把这个人给忘干净了,那么一天过去了,他是不是醒过来了,感觉还好吧。
“子竞?子竞?”志达推了推他,“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祁子竞,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为什么还心软的关心他,给他买了药就已经很恩惠了,想他做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昨天手机没电了,早上来就忙,就把回电话的事儿忘了,你今天公司没事啊?”
“刚和你们院长谈完,他说要开会研究,新品入院还是有一个阶段的,对了子竞,阿姨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到时我给阿姨好好办个生日会。”
志达不提他都差点把妈妈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不用那么麻烦,我妈喜欢清静,到时候聚一块吃顿饭她就满足了。”
“那也行,到时记得叫我,我和你一起回去,行,看着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晚上还有应酬,就不多呆了,你注意身体,赶紧吃点东西去。”
“行,你忙去吧,别担心我。”
把志达送走,脱力的回到屋躺到简易的休息床上,所有的回忆又一股脑的涌来,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