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小的巫师来此地作甚?可是那边的人派来的?在这鬼鬼祟祟,这件事莫不是你干的?”
这摆明了是在怀疑他和果尔姆家的事有关,他现在终于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好好辩解一番了,可还未及发挥自己的嘴炮技能,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密集如铃鼓的脚步声向这边涌来。
叶然的第一反应是:完了,八成是又出事了。
果然,男人们肩头上扛着农具,手里握着羊鞭马鞭,女人则抱着孩子跟在他们后头,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你们干什么?”巫仙问道。
“夫人,果尔姆死了!”
“什么?还是死了?”
“都怪这里面的人,自从这个人来了以后,不仅占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地方,害我们平白无故失去了一块放羊打猎的好地方,还招来了这么多麻烦。”
“就是!刚来那会就招来了那个东西,引来盗匪,害死了不少人,之后又是闹灾荒闹瘟疫,搞得是人心惶惶,还害得族长也……”
“好了!这事和里面的人没关系。”
叶然讶然,这帮来找麻烦的人显是对大栅栏门里面的人非常不满,可听这族长夫人的语气好像是在包庇?
“夫人,我们一向敬重您,可您也不能老向着里面的那位啊,他不过是个被自己国家,被自己家人遗弃了的异族人,您何必……”
“闭嘴!我说了,这件事和他没半点关系。再说,我也是异族人你们忘了吗?现在我的话你们也不信了是吗?族长的事几年前就真相大白了,我不想重复多次!”
叶然继续讶然,同时对栅栏门内的那位越发好奇,一个连让人人敬畏的族长夫人为了他而发威的人,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可是……”
“算了算了,夫人都这么说了,我们回去吧。”
在族长夫人的淫|威之下,这群原本来势汹汹想为果尔姆报仇雪恨,顺便抢回自己失地的男男女女居然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走了。叶然推测,这种事肯定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估计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街游|行示|威一番,无奈的是每次都有族长夫人出来主持公道,果然是官官相护啊。
这人人喊打的地痞癞子大恶霸到底是谁啊。叶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透过栅栏往里张望。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与我一道进去看看。”
族长夫人将那帮人赶走后,不但没把叶然吊起来打,也没让他滚,居然喊他一起进去瞧瞧。叶然有些受宠若惊,他一面搓着手一面不可置信地问道:“巫仙,您是在叫我?”
族长夫人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这里还有别人么?说说看你对果尔姆一事的看法。”
此话正合他的心意,他早就想发表言论了,奈何没机会开口,被他逮着了机会就跟解了封印一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竭。
“按敏敏的说法,是果尔姆轻信了别人的话,将一道恶灵符贴在了这家……这里的某个地方,但是却被反噬。虽然夫人您赶到为他解了毒却未能帮他解除符咒,故而那股煞气终究还是没能放过他。不过,奇怪的是,这种符咒一旦生成就像土狗认定了主子一般,不可能随意改变的,怎么会突然逆转了方向,去找施咒之人了呢?”
他确实想不通,他以前在给人做法事超度的时候也施过一些符咒,不过都是些普通的帮活人辟邪开运,防病防灾的神符护身符,这种诅咒别人或控制别人的符咒他是从未也不屑去干的。所谓阴阳相济,滥用符咒或逆天道而行必然会和果尔姆的下场一样。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族长夫人打断了他的神游遐思,为避免他再一次被抓着后脖领拎起来,他立即闭上嘴迈开腿跟着她进了草场。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此地的美景,突然一声怒喝向他耳朵里泼来,他的上下两颗牙撞在一起咯嘣响,他捂着嘴朝万恶的声音之源望去。
嘿,又是个大帅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