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是威逼不来的，只能靠智取，世界上没有什么一定不可行的事情，还没被逼到绝境的时候，能缓和就缓和明白吗？”程立坤淡淡地说道。

“是，我明白了。”程进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哥那边？”

“不用管那个蠢货，路子指的那么明确，最后还会搞砸了。”程立坤闭上了眼睛说道。

程进里可闭嘴，决口不提程昇一个字，而是换了个话题，“可是程睦说不会做茶，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万一他是真的不会呢？”

“不可能。”程立坤肯定地说道，“他家的月晚香我喝过一回，里面有一种他太公才制作出来的味道，跟程立竹做的茶叶完全不同，凝露香里面也带有这种感觉，虽然我没尝试过凝露香，但是感觉是不会出错的。”

“但是那位可等不了了，要是到时候还不拿出成品来，我们家找的那条线怕是就报废了，回国的战略可能面临失败了。”程进皱着眉头说道。

程立坤闭着眼睛，不大在意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太过心急，再说我们什么时候只靠那一条线过活了，去吧，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再来考虑其他的东西。”

“是。”程进点了点头。

-

-

程睦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不断盘旋着程立坤的话，虽然他没有百分之百的相信对方的说辞，但是他觉得对方的说法里，至少有八成的真相。

凝露香这个东西确实是个邪物，只不过对于凝露香的副作用，程睦不大相信对方的说辞，他总觉得后面还有东西程立坤没有交代清楚，总有一层薄纱似的东西罩在上面，让人只能透过这层薄纱隐隐约约地观察里面的东西。

“美容养颜加亢奋剂啊。”萧则之在听完程睦的故事后，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总结了一句。

“呃，大概吧。”程睦想了想，也没有比这个更靠谱的解释了。

“副作用是会死还死的很惨，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而已，特别是太爷爷最后制作出来的那一批。”萧则之继续分析道，“但是当时村子里火化太爷爷的时候已经把最后的一批销毁了，我们猜测的是可能马涛从咱们家偷了一份出去，还有程立坤自己说的他也拿了一份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存世的凝露香就只有这两份。”

程睦点了点头，“不出意外是只有这两份。”

“但是程立坤是知道凝露香的作用，而马涛是不知道的。”萧则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

“马涛应该是不知道副作用，爷爷说过太公一辈子就算到最后死的时候还是一副好皮囊，看不大出来年纪的。”程睦说道，“所以马涛可能也看到书，所以以为凝露香是可以保持容颜的。”

“所以他当年应该是给那人喝了凝露香。”萧则之一下坐了起来，“睦哥，你想想看一下看到自己的面貌变得年轻了，谁还会再去怀疑这东西的作用呢。”

“我之前把马涛的事情摆脱给了老章，他那边查出来的事情也是一条线索，我觉得当年那个大佬根本就没有什么癌症不癌症的，那只是马涛和医生搞出来的骗局，为了升官发财而已，正好还能利用上凝露香。”程睦沉着脸说道，“但是他用了凝露香，发现凝露香的效果太明显了，也许只能告诉对方这是世界上最后的凝露香了，而我家最后的火灾只不过是因为马涛有心报复而已，跟凝露香没有关系。”

“这么说道是能通顺啦，但是马涛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放火，可是后来没事了，也没有见他在报复过你们啊。”萧则之皱着眉头说道。

程睦冷笑了一句，“谁知道神经病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大概是逃不过羡慕嫉妒恨这些情绪了。”

“到也是，不过上次提交上去的证据挺充分的，等动手了，马涛应该就逃不过去了。”萧则之安慰道。

“他现在是秋后的蚂蚱了，我担心的是那个大佬，他这一段时间这么频繁的到我们这里来找麻烦，怕是那个副作用已经爆发了，所以才想在找到凝露香治好自己，只不过他可能都不懂他那个溃烂就是凝露香害的。”程睦想了想说道。

“呃，要是知道的话，马涛可能会被活剥了吧。”萧则之说道，那人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以前在京市的时候他也是见过几次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上司。

“我怀疑程立坤他们找凝露香也是因为这个，不然的话不可能这时候来找我要帮忙制作什么凝露香的茶。”程睦抿着嘴说道，“现在会想要用到凝露香的人也只有那个大佬，程立坤他们家搭上的那条线恐怕就是大佬的那条。”

“这到是说的通了。”萧则之摸了摸下巴说道，“一个快死的人，才会这么不怕死的把这么重要的订单给交出去的。”

“不行，我们的脚步可能得加快了，要是真等那人被逼到绝境了再反击，那我们未必受的了人家的攻击，还是直接把人给举报上去吧。”程睦皱着眉头说道。

“睦哥，目前我们手头上的证据根本不够啊。”萧则之无奈地说道，“程立坤他们一定会再来找你的，所以我们暂时也只能等着对方出招了。”

程睦吐了口气，看着萧则之说道：“要不再请一点保镖之类的，把这一段时间混过去再说吧。”

“这到是可以，特别是爸妈和爷爷那边要多安排一点，狗急跳墙了谁也不懂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萧则之点头说道。

就在程睦和萧则之思考着怎么样给家里人添加多层保护的时候，喻东双那边已经气的要把马涛拖过来鞭尸一百次了。

“这就是你们说的证据？”喻东双把手里的照片全部摔到了地上，脑门冒火地说道，“录音呢，你拿这个照片去给上头看，上头不杀了你就怪了。”

“老……老大，我们走的时候被……被马涛发现了，录音笔当时直接被踩碎了，谁知道不过争吵两句，他们会动作那么快直接把录音笔给踩了。”下头那个人愁眉苦脸的说道，他也不想的，好不容易把事情办妥了，也找到原因了，结果最后却被发现还毁了证据，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

喻东双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自从到这里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了，走背字走到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二五仔了，结果又被小弟没给搞砸了，一点证据都没有让他跟上头汇报，就算上了眼药又能怎么样，还是不能把人给拉下马，有个屁用。

喻东双踢了小弟一脚，“滚滚滚，再去盯着他，还有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全给我背着马涛来，他妈的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亏老子还给他面子。”说完指着下面的一个人说道，“你，对，去马涛家那儿，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喻东双神色发狠地说道，虽然告不了御状，但是直接找麻烦还是没问题的。

“多少颜色？”被喻东双指到的人小心地问道。

喻东双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不是特别喜欢放火搞人么，你也让他尝尝，挺适合的。”

“知道了，老大。”那人立刻就跑出去干活了。

“还有你们几个，明天跟我一起去三口村，蹭着程睦那些人没回来，蒲博成也被我支走了，去山上搜一搜，明天晚上再去他们村里的老宅搜，一定要把东西给搜出来才行。”喻东双冷着脸说道。

“是，老大。”下面的人不是很齐的应和道。

喻东双看了一眼手里的图本，已经开始怀疑马涛说的程睦那儿有凝露香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上头要这种茶叶干什么，不过是难得一点的茶水而已，至于出动这么多人跟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