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的那种。”他看着高煜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低下眼睛想再喝一口，却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高煜身体还维持着朝他敬酒时侧身看他的姿势，即便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却也不想转回身子，“这是个好机会。”他想“我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因为酒精的缘故，季越泽的鼻尖上渗出了几颗微小的汗珠，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亮亮的。他摘下眼镜，掏出随身携带的餐巾纸低头擦了擦，他安安静静的低垂着眼，睫毛的阴影打在脸颊上，像黑黑的小刷子，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温顺。

待他重新带上眼镜的一瞬间，那种一向温柔而又不失气场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季老师。”高煜盯了他良久才开口，“我有话要跟你说。”

“现在这里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季越泽似乎早有准备，眯着眼睛朝他挑起一边嘴角。

高煜却是对季越泽出其不意的回答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他的临场反应能力一向快，他清清嗓子放大了声音“老季，我想去趟洗手间，你陪我去一下嘛。”

季越泽此时因为酒精而微红的脸又红了一层，他瞪了一眼高煜“你都多大了还像小姑娘一样让人陪着去洗手间。”

此时一边，和他两玩得很好的马韶笑了一声起哄到“哎，老季，老高都这么说了，你就陪他去吧~”

季越泽状似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