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狐疼得龇牙咧嘴:不知道现在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只是纯属打酱油路过的还来不来得急?
“咳,那什么,你们继……”续字没出口,一声尖啸就冲着他卷袭而来——
那一刻,傅成狐第一次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他浑身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霎时,心脏跳动骤停。
那一瞬间,他眼前似乎出现了很多画面,他熟悉的、不熟悉的,有他本体亲身经历过的,也有他代一名容貌艳丽妖冶的女子经历过的,更有他现在这副身体容器的前半生。笼笼统统,最后都化为了一片空白。
“嘶啊——”从头到尾表示很淡定的墨蛇,动了。
它这回不再是字面上单纯意义的吐信蛇鸣,而是裹携了庞大的能量,血盆大口一张,肉眼可见的音波朝着对面的四不像一圈圈冲击飞去。
其中周边的乱石像是受到了某种磁石般地吸引,一并向着两只鲤鱼头的四不像卷袭而去,与先前冲过来的能量撞到一起——
世界寂静!
当然,这是对傅成狐而言。距离耳朵刚遭受上一波阵痛还没过去多久,又来一下更具穿透力的能量冲击波,那滋味简直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为什么我会有种“全世界都把我抛弃了”的可怕感觉?傅成狐脑海混沌,两眼茫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尔敢!”
庄严肃穆的声音直接印在两只四不像的脑海里,百米之内的灵力全数汇入那两个字中,震得它们庞大的身躯直直往后退了数十步,又将大半身子镶嵌进石壁里才堪堪停下。
四不像完全想不到,那条小小的蛇妖仅凭一句怒斥就将它夫妇俩弄得如此狼狈。
事实上,四不像这对妖怪夫妻在这沟壑里已经生存了二百三十年有余,期待子嗣整整二百五十年零五个月又十天。
为了它们的孩儿顺利出生,能找到这株仙草且生存在这里,它们夫妇可谓是花费了不知多少心血。眼看这株仙草的成熟期就要到来,却偏偏遇到这等遭心事,能不狂怒么?
谁又曾想,这条看看去轻轻一爪子就能拍扁的小妖,一句生气的话会爆发出这般大的威能。
咳出一大滩血液后,男鲤鱼头看着自己老婆几乎晕死过去的模样,它眼睛溢满悲凉,垂死挣扎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墨蛇嘶嘶两声,像是疑惑一般看了一眼那只四不像,然后又仿佛想到什么,一扭头就游到傅成狐身上蹭蹭他的脸颊,尾巴宛若小狗狗看见主人一样摇得非常欢快。
男鳄鱼头:“……”
傅成狐:“……”
有墨蛇在一旁,那只两个头的四不像并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点一滴划过。
等傅成狐好不容易从那阵轰鸣里缓冲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两只鳄鱼头对自己穷凶极恶般地嘶吼威胁。
傅成狐脑子一抽:“太聒噪了。去,把它解决了。”
没等他懊恼抽自己嘴巴子,身上多出来的重量一轻,眼前极暗了一瞬,定盯一看——是那条墨蛇窜了出去,直扑到四不像那粗壮上盘旋,张嘴朝着最薄弱地方就是一口。
傅成狐:“……”
悄咪咪往那株仙的草方向瞄了几眼,他心想:这蛇的目的怕不是这个吧?
游神间,完成任务的墨蛇又游到傅成狐身上,蹭着他的下颚处,信子不停吞吐,似乎在说:我把那个大坏蛋打趴了,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湿冷的腥味儿直窜进鼻腔,傅成狐不适地皱皱鼻翼,嘴唇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但对方刚刚却棒了自己一个大忙,不然今晚他肯定空手而归。
“那个,你要么?”想了想,傅成狐指着仙草道。
墨蛇歪歪头,盯着那不远的那株仙草心痛地看了好几眼,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一般,艰难地摇摇头。
也不见墨蛇是怎么动作的,那株‘遮那仙珠叶’就到了它尾巴上。
又被墨蛇带着讨好之意,送到了他面前。
“谢谢。”傅成狐飞快说道,同时迅速将石矶给的那块长条石盒拿出来,将仙草装了进去。
收好石盒,傅成狐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日后若有机会傅某自会报答。”
“嘶嘶嘶~”墨蛇尾巴似乎摇得更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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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操作,我觉得可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