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珺含笑瞥她一眼，面上笑意愈盛，灼灼有牡丹之姿。她笑道：“人活一世，总有一样东西是不嫌多的。”

秦怯嗤道：“你身上的铜臭气，倒是再多也不嫌多。左右都是臭，臭多一点和臭少一点也没什么分别。”

“哎，岂不闻‘佛心见佛，魔心见魔’？”

“是你猪油蒙心，鱼目当珠。”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竟也辩了一路，至二楼内室方休。虽是半真半假，做戏唬人，争到兴头上，却教人心神恍惚，茫茫然如重回旧日。秦怯于榻上落座，唇舌虽干，却并不饮茶，只盯着对面东方明珺看。东方明珺斟上杯茶，奉至她眼前，见她不喝，便笑问：“我这茶竟这么差，你连一口也不赏？”

秦怯摇一摇头，笑叹：“不是茶不好，是人不好。”

“哦？我又如何不好了？”东方明珺见她言谈若常，便也放下心来打趣，“非得白及坐在这里，才算是人好了？”

秦怯一愣，仰头大笑，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笑得累了，索性仰倒在塌上。琅環坊处处精工，房梁也不例外。正对着她这一根，雕的乃是“范式之约”，人物面目清晰，鬼身须发若飞，人鬼之别、赴约之急切宛在目前。

只是虽则雕工卓绝，却用错了地方。秦怯道：“雕什么不好，非要雕‘范式之约’。范式为按时赴约，自刎化鬼，这等蠢人蠢事，有什么好雕的？还要雕在此处，抬头便是，你也不怕看了堵心。”

东方明珺不置可否，面上笑意却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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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了，然而磨蹭了一个月也只是在摸别的鱼，存稿并没有增加……还是发了。

而且我这么久不发也没有人来理理我！寂寞qaq

大家新年快乐啊！（如果真的有人看到这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