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石沐安试探性的唤道。

唯柔环视那穿着白衣的一支小队，她停下了脚下步伐。

忽然，她冲向那白衣军，惊得那士兵差点忘了如何反应。

只见身后一道剑光袭来，唯柔反手攻去。张玉之持着修阳剑，与唯柔打了起来，他喊道：“还愣着干嘛，快点跑，唯柔失控了！”

石沐安双手合十，她念了一段咒，随后，她双手分开，奋力做了一个抓的动作，一群丧尸和雄鹰士兵的尸体忽然冲破天际跳上天台。傀儡们朝唯柔冲去，帮助张玉之使发了疯的唯柔停下来。

可那都是徒劳的，切别说是傀儡，雄鹰那几个营的异能者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只靠石沐安一人操作的木偶。

几乎所有傀儡都被唯柔的利爪碎成了尸体，鲜血与血肉将宋斯和吴笑雪的尸体覆盖。

只听见兵器轰然相撞的声音，唯柔掐住了其中一名桃花军的脖子，石沐安一阵慌乱，停下了手中的控制。

“柔柔，不要！”石沐安撕心裂肺的叫道。

唯柔血红的指节顿了顿，她松了手，桃花军倒在地上。唯柔缓缓转过身，她茫然的眼里倒映着石沐安的容颜。

“我这是......”唯柔望着她的手，一道黑色如尘埃的粒子从她的灵体内飘散出来，“......成了恶煞。”

唯柔看向张玉之，张玉之手中的修阳剑正隐隐发光，唯柔留恋的看了一眼石沐安，便不顾一切朝着那剑冲去。

心头那不祥的预感还是成真了，石沐安失声叫着朝唯柔冲去，张玉之下意识惊得连连退了几步，他抬起剑，朝着自己手心化了一道口子，手上的鲜血瞬间将修阳剑剑身染红。

下一秒，唯柔夺过了那剑，往自己的肚子捅去。

这一刻，黑色的尘埃从唯柔的体内如瀑布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她的青丝与红衣纷飞，蓝色的火焰将唯柔的身躯包围。

石沐安悲痛欲绝的哭喊着，伸出手却再也抓不住唯柔的手臂了。

直到那蓝色的火光一点一点熄灭，修阳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霎时间，云开见日，万籁俱寂。

石沐安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掉落。

第一次，她是那么讨厌阳光。第一次，那么讨厌不善道术的自己。

张玉之望着那柄修阳剑沉默了，他本该听信师傅教诲，秉承着道观的理念，除妖灭鬼。但，偏偏他却和唯柔和石沐安他们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不是一个称职的道士，因为他比别人多了一点情义。

这个世界真的只有对错吗？没有，有的只是立场不同。

身为局中人，始终不可能独善其中。他曾无数次迷茫，但此时此刻，张玉之认为，他无愧于心就够了。

张玉之走到石沐安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刚才唯柔消失的方向道：“别哭了，你看，那是什么。”

石沐安应声抬头，只见一道闪着蓝色火光的鬼火出现在原来唯柔消失的地方。

石沐安双目微睁，她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那鬼火面前。

她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朝那团小小的鬼火伸出了手。

小鬼火好似知道石沐安的意思，它轻轻飞到了石沐安的手中。

被打回原形的小纸人不知从哪里爬了出来，它们抬着一个油灯般的容器来到石沐安面前：“用这个，用这个。”

石沐安抹掉眼睛的泪，笑道：“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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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还是要死的，今日份的玻璃渣和糖到了，小鬼娃即将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