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累得直喘气,关令仪拉住起身想去做饭的苏向晚,点了两份外卖。苏向晚看到关令仪歪在沙发扶手上玩手机,挪过去靠在她身上。关令仪的身体一僵,随即全身像火烧一般呼啦啦热起来,想让苏向晚起身又怕她脸上过不去,犹豫几下终于决定装作没注意到。苏向晚等了一会儿,不见关令仪推开她,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放心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几天,苏向晚领着关令仪在屋里来回转悠,挨个把房间的摆设变了一遭,换上新买的生活用品。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关令仪也有了过年的感觉。吃饭的时候,苏向晚漫不经心问道:“你的房间是你自己整理还是我帮你?”哼,连人家的日记都偷看完了,还说这种话。关令仪看了一眼正义凛然的苏向晚,暗暗骂她虚伪,便说道:“我自己来吧。”苏向晚有些不高兴了,顿了顿说道:“你房间也有不少东西吧,一个人搬得动吗?”关令仪实在佩服苏向晚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好像是多为自己着想一样。关令仪心里好笑,脸上丝毫不显,淡淡说道:“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是换换床单被套。我要是需要你帮忙会找你的。”苏向晚立刻说道:“干嘛那么麻烦,我和你一起整理好了。”关令仪一下子笑出来,她从来没见过苏向晚这样的人。她明明连自己的日记都看过了,为什么还要拼命去自己的房间呢?自己的房间还有什么在勾着她呢?关令仪也好奇了。
看着苏向晚喜气洋洋的表情,关令仪有些奇怪也有些别扭。不是来过一次了吗,到底在高兴什么呢。要说是装的,未免太累。再说图什么呢?苏向晚一丝不苟地给关令仪铺好床单,换被套的时候皱了眉头:“被子太薄了,买床新的。”说着把枕芯抽出来拍了拍,看到枕芯依旧瘪瘪的,接着说道:“枕芯也要换。”关令仪坐在椅子上,看着苏向晚进进出出,擦柜子,擦桌子,拖地板,擦门……有些猜不透。为了什么呢?如果是讨好实在没有必要,日记本里记载的事情足以让她受千夫所指。如果是想从她这里拿走什么,拿着日记本威胁她比讨好有用的多。于是,这一晚,关令仪失眠了。
关令仪又去店里呆了两天,别说开张,连来店里看一眼的人都不多。关令仪也就关了店门,回家跟着苏向晚擦玻璃,清洗厨房的大小物什,整理地下室的杂物,好像把好几年落下的事都做了。关令仪累得瘫在沙发上,连饭都没力气吃了,然而一抬头看到苏向晚笑盈盈在厨房炒菜。
离新年越来越近,两个人反而清净起来。关令仪每天在卧室不知做什么,苏向晚上次去批发市场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顺手买了几幅十字绣,趁着无事,每天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关令仪出来客厅倒水,总能看到苏向晚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边听歌一边绣花花草草。那么大一块布,不知道要绣到何年何月。
有时候苏向晚眼睛累了,会去关令仪的房间和她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苏向晚说,关令仪偶尔插几句。关令仪虽然已经知道苏向晚看过她的日记,然而总不好意思给抽屉上锁,担心苏向晚猜到什么,只好把日记本都转移到别的房间的床下面的巷子里,自己房间只留了一本正在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