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聆森他堂弟是个热情的小伙子,刚上车屁股都没坐稳就向韦聆森介绍韦越海。韦越海心里还在捉摸自己的心思,不过本能的笑了一下,很快回过神。说我叫韦越海,是个...恩......大巴司机。
“......”
这是老套路了,开不起湾流的飞行员和大巴司机没啥区别。虽然不能保证同行以外的人能不能听懂,但韦聆森显然理解力超群,反应也很快。
后座上的男人笑眯眯地,穿着平整干净的白色衬衫,领带夹都没摘下来。韦聆森情不自禁,对着车窗翻了一个克制的白眼,说:“幸会,韦机长。”
说自己是个大巴司机,多少有一点色迷心窍、想要给韦聆森留下深刻一点的印象所以耍宝的成分在里面。不过韦越海绝对是个(某种意义上)对自己十分坦诚的人,嘴皮子比脑子转得还快。既然嘴是诚实的,韦越海就坦诚地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刚巧韦聆森在前排问他们吃不吃牛杂加不加辣,韦越海想都没想,自信的说,吃。
然后穿着引人注目的雪白制服衬衣在大排档出尽了洋相。
韦聆森自认为是个好人,从不强迫外地朋友一起吃辣。不过韦聆森也是个耿直的实在人,既然客人说能够吃辣,那就要辣了。
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堂弟的朋友刚吃一口脸色就变了,再吃几口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如果能拉下脸皮伸出舌头,那舌头怕不是要比胸前的领带还长。韦聆森的堂弟还从旁边的小卖部买来牛奶。自称大巴司机的韦越海一边喝一边表情痛苦的说我在广州都吃加辣的。韦聆森非常明白韦越海说的加辣是什么意思,就跟东北人说的山其实是个土包是一个道理。
韦聆森他堂弟努力打圆场,说什么广州的辣椒跟柳州的辣椒那哪一样。韦聆森就很直接,让老板重新上了一锅,半点辣椒都别放。
可能是韦越海装逼失败觉得丢脸,还死犟着挣扎说放开我我还能吃。见韦聆森用那种“哦?”的眼神打量自己,韦越海的表情更加坚定了。
“那就算了。”韦聆森对点单小妹说,“帮他多拿两瓶水过来。”
韦聆森他堂弟已然看破了韦越海,但是碍于堂哥在场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韦越海英勇作死,果然吃到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