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别的不说,单就那什么治失眠的,啊,舒筋活络没问题,虽然没什么用但也没什么害,但居然加调/情的指法就过分了啊,摆明了想泡你好吗?完了却还一副不自知的样子我也是服气……”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算了,床上的事情我不管,你们小两口想怎么玩都可以,不过她这些手段要是出去行医的话,不出两天就能被人家打死。”
“等等,阿嬷,您的意思是,了了不是在给我治失眠?”杨希想起这两天夜里的那番苏爽……
“爽吗?”老太太忽然问。
“哈?”杨希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脸登时就红透了,“什,什么,爽不爽的……”她像个正在做坏事的小孩,被大人逮了个正着,然后剥光衣服丢进人堆里,羞愤不已。
“爽就对了,她那个指法有催/情的作用,其目的就是让你产生欲/望,想要。”老太太说着,神秘一笑,“一般都用来做床/事的前戏,先跌宕一番,再起伏一下,随后你来我往,进进出出,有始有终~~~”
“阿嬷,了了不是这种人。”杨希听得脸红脖子粗的。她当然不信了了会这样勾/引她,事实上哪里需要什么勾引,她只要说句“我要”,她立马就能举手上阵。
“也不一定和她有关系,得看是谁教她的。”老太太对这件事兴趣不大,毕竟能和自己“举手上阵”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过不管是谁,绝对是大YIN魔没错了。”
“是她师傅……”杨希扶额无语。了了到底是在一个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啊!
“那你呢,又为什么想让我把这一身本事传给她?”老太太继续低头纳起鞋底来,“别说什么喜欢爱的,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傻。”
“喜欢有,别的也有。”杨希回答得模棱两可,“但阿嬷请放心,我对您和了了,绝对没有一丁点儿坏心思。”
“心思没用,真想干嘛还是得凭力气。”老太太也不追问,“你也就心思上赢过她,论力气……讲真,你俩以后要睡一起了,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
“……阿嬷我们现在讨论这个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那说说眼下吧,”老太太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能给我什么?”
杨希眼神一亮:“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都很贵。”
“正好,我钱多到没处花。”
“是吗?”
“是的,于公于私,都不会让您失望。”
“哦?”老太太半眯着眼睛,“于公?”
“一间诊所,不对外营业,但名声我会给你打到最响,癌症都能治好的那种。1年传省,2年传国,3年学术论坛领军者,5年内拿完国际医学奖上所有荣誉。”
“至于出书,下山以后就可以开始筹划,您提大纲,内容我会教人在2个月内完善,然后交予您过目。”
“一间中医药大学的专属实验室,材料工具齐全,但不配备助手,有什么需要您24小时CALL我。”
杨希边说边观察着老太太的反应,她注意到,在提到“实验室”的时候,老太太眼神闪了闪。
“还有其他要求的话,阿嬷您尽管提,我尽量满足。”她补充了句。
“于私呢?”老太太并没有过多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阿嬷,您是了了的救命恩人,不论公私,就算您今天决意不下山,我们也会把您当作敬爱的长辈,亲近,照顾,会常来看您,给你带些好吃的东西,和好玩的器具。”
“可终究遥路途远,没办法天天都来,而且您毕竟古稀之年,虽然现在身子骨健朗,但若是再过个20年30年的,担水劈柴,也实在不方便。”
“再说句冒昧的话,您和大陈婆婆未留后人,若是百年之后,这荒山野岭的,安居谁来看护?毕竟非法定,治标不治本呐。”
最后一点杨希说得很模糊,但她知道,老太太一定能听懂。
老太太确实听懂了,她看着杨希,笑容愈胜:“希仔,我们认识不过2天,你看我治病不到5个小时,就能作出这番筹划,这份心思,实在非常人所能有。”
“阿嬷见笑了。”杨希并不觉得意外。所谓心思,越复杂的人越存得多,如此夸她,实际上也是在贬她。
老太太点点头:“你很了解人心,也很会利用人心,但你有没有想过,到我这把年纪了,什么都看淡了,不管名与利还是身后事,都不过天边浮云,黄土一杯。”
杨希面不改色,眼睛仍直直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