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表他太熟悉了，当年金爷就是用这个给他计时，让他在三十秒内解决掉第一个无辜的生命。

&#34；不可能...&#34；

管虎的声音突然干涩起来，&#34；我亲眼看着你...&#34；

&#34；看着我自杀？&#34；

头盔男轻轻放下怀表，&#34；虎子啊虎子，你跟了我三年多，嘿嘿，我可是几乎没有离开过你呀，你难道还不明白什么叫&#39；替身&#39；吗？&#34；

管虎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个头盔，仿佛要透过那层塑料看到后面的脸。

怀表是真的，那种说话时微微拖长尾音的习惯也像极了金爷，但...

&#34；证明给我看。&#34；

头盔男沉默了几秒，然后就当着狱警的面，缓缓摘下了那个头盔。

&#34；你……你不是金爷，你到底是谁？&#34；

管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34；他真的还活着吗？&#34；

&#34；嘘——&#34；

头盔男重新戴上头盔，&#34；“金爷”这个名字在这里可不安全。&#34；

他向前倾身，声音压得更低，&#34；听着，我时间不多，马上就得走了。你出来后，咱老地方见。&#34；

管虎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被疑惑取代：&#34；真的吗？&#34；

&#34；当然&#34；

头盔男打断他，&#34；我需要重新确认你的忠诚。毕竟，你最后这次任务失败了。&#34；他的声音突然变冷，&#34；记住了，陈媛媛还活的好好的呢！&#34；

管虎的后背一阵发凉。

他想解释，当时是被李成功那帮警察搅了局，而且还有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但金爷抬起手制止了他。

&#34；不重要了。&#34；

金爷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推过来，&#34；出来后的第一个任务——找到她。&#34；

管虎低头一看，照片上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穿着校服站在学校门口。

&#34；这是...&#34；

管虎盯着照片中女儿的脸，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陈媛媛——从未承认过自己是她父亲的女儿，此刻却成了金爷拿捏他的软肋。

&#34；为什么要找她？&#34；

管虎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头盔男轻笑一声，那笑声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感：&#34；你心里清楚。那丫头长得越来越像她妈了，不是吗？我手里有些缺人啊！&#34；

管虎的拳头在桌下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肉里。

俩年前那个雨夜再次浮现在眼前——他奉金爷之命&#34；处理&#34；掉那个掌握证据的女记者，却在最后时刻心软了。

然而女记者的命，是金爷当着他的面处理掉的，而他自己更是从此堕落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那类人。

&#34；她...她什么都不知道。&#34；管虎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像是在乞求。

&#34；这不重要。&#34；

头盔男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那枚金色怀表，&#34；重要的是，她现在姓陈，而你...&#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