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先去谢许毅,这便向陛下表明,我萧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重情重义?这与陛下有何干系?” 副手还是不解。
萧战拍了拍副手的肩膀,解释道:“在陛下心中,重情之人往往更容易掌控。
比起那些野心勃勃、只知争权夺利的人,重情的人更让人心安。”
再者说,许小子因为献计和救三皇子一事,早就被八皇子和太子的人盯上了。
我若是不表现出重视,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早就找借口往县里来了。”
有时候打出头鸟的,不一定是枪,也有可能是不会飞的鸟。
副手挠了挠头,眼里茫然又崇拜。
暗道,若是将军不说,他可真想不出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
他憨笑一下,拿着空水壶打了壶水栓回马上,说道:“那既然这样,将军见到陛下可得给许毅小子讨个赏。”
萧战正在整理马鞍,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摇头道:“替他请功不是好事。”
身为长在京城的半百老将,他太明白由猜忌而生出的腌臜事。
副手见将军突然面色严肃地盯着他,吓了一跳,“将军,可有何事?”
萧战叹息嘱咐道:“你要紧记住,到了京城,不对外提起许毅,尤其别对外人夸赞和看重。”
副手愣神。
萧战声音肃然又重复一遍,“你记住了?”
这副样子副手只有在战场上排兵布阵时见过,哪里还敢不记住,“记住了!将军。”
入夜,许毅蛊惑着宋婉宁去另一个房间。
刚吹灭了烛火,外头就传来瑞萱清脆的疑问声,还带着刚清醒的茫然:“爹爹娘亲,你们偷偷去小房间,是不要我了吗?”
温香软玉在怀,许毅不想吭声,在宋婉宁的眼神胁迫下,像个受气包一样,不情不愿地答:“爹娘要你。”
瑞萱身子晃了晃,“要我怎么不在屋呀。” 小哭包瘪了瘪嘴。
“额..” 许毅发现小孩子真难缠。
幸好,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哄了一会,成功把瑞萱抱回了屋。
室内空气逐渐升温,只有几缕调皮的月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映出交叠变幻的影子。
次日,许毅打发小鹿和许爹先去京城买布料,他则坐着另一辆马车,去县城必定路过的未县。
上一世,他有个染布十分手巧的老伙计。
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市面上有的颜色他只瞧一眼就知道用什么材料。
还不止如此,作坊开起来后,那人还钻研出好几种市面上没有的料子颜色。
许毅的铺子有这种特殊布料,不管是制衣还是供应布料,都在商场上一骑绝尘,让人羡慕。
此人不止聪明,还重情义,不管别人开多少银钱他都不为所动。
至于威胁?
未时言的原话是,一条烂命有啥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