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推开阳台门时,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走到正在打电话的陈非身边,等着旁边的人解决完手头上的事。
陈非的轮廓在即便在阳光下也显得格外冷峻,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忽然攥紧了拳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挂断电话后,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白熊组织也因为假线索出了事。”
阮澜烛的表情没有变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向前走了几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呀声。
“黎东源在里面,进门了。小焉说她从黎东源身上闻到了腐烂味。我怕他会遇到危险,你帮忙照看一下。”
陈非原本紧绷的脸上突然绽开一抹笑意,那笑容像是在寒冬里绽放的梅花,带着几分意外与调侃。
“你变了,变得会关心人了。”
阮澜烛不自然地别开脸,掩盖了他耳尖的微红。
“难道我以前……不会关心你们吗?”
陈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是受了凌久时的影响吗?”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对了。你是不是已经选好他了?”
阮澜烛毫不回避地迎上陈非的目光,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藏着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
“我很确定。我知道你看好易曼曼,但我觉得……他很无趣。”
陈非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微风卷着些许的凉意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门里需要的,可不是有趣。”
与此同时,在客厅里,凌久时正紧张地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程千里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啃着干脆面,碎屑落在他的衣襟上。
“凌凌哥,你真是个好人。你对黎东源都担心啊?”
凌久时咬了咬嘴唇,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他们已经进去十五分钟了还没出来,恐怕真的是出事了……黎东源,不算朋友吗?”
程千里停下咀嚼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朋友?朋友这个词,你来了之后我听到挺多的。”
话音未落,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阮澜烛和陈非下了楼,他们的脸色凝重,眼神中带着担忧。
就在这时,一旁的门被猛地推开,黎东源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他的额头上鲜血淋漓,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污渍。
“线索是假的。”
黎东源说完这句话,身体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阮澜烛和陈非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程千里急忙跑去拿医药箱。凌久时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目光落在黎东源苍白的脸上。
这时,凌久时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楼梯。
终焉站在楼上,双手抱臂,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匕首,让凌久时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然而,下一秒,终焉却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朝着凌久时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回走。
凌久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追了上去。他站在终焉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小焉,我有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