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里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劝说终焉,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坚持,仿佛只要终焉喝下这杯酒,就真的能百病不侵。
“我没有感冒!不需要喝这个!”
终焉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那,那也算是个补品吧,你赶紧喝,一会儿都凉了!”
程千里依旧不放弃,还在努力劝说着。
“啊——我不喝!……程一榭!快把你家傻子拿走!”
终焉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向程一榭求救。
程一榭深深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书,动作优雅而缓慢,将书轻轻合上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起身朝着事发地走了。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与淡定。
独留下一脸无奈的陈非,他看着鸡飞狗跳的场景,心里默默地心疼了终焉三秒。他的眼神里有着对这混乱场景的调侃,也有着对终焉的一丝丝,一丢丢的同情。
……
终焉出事后,程千里被吓得最厉害。
那几日,他仿佛丢了魂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自责里。每天他都寸步不离地守着终焉,24小时两只眼睛轮流上岗。
终焉做什么他都跟着,甚至上厕所都得在门口守着,恨不得把自己黏在终焉身上。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担忧与害怕,生怕终焉再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别说终焉了,就连程一榭都受不了了。
程一榭把程千里拉到一旁,狠狠训了一顿,声音严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程千里的心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教他怎么照顾病人,从如何观察病情到怎样准备合适的饮食,事无巨细。
程千里被训得哇哇哭,他心里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程一榭说的话,他也只听了一半儿,满心都是委屈与不解。
自此,程千里不再粘着终焉了,他像是突然找到了新的方向。每天都泡在厨房,一头扎进各种食谱和食材之中,说实在学习如何给终焉做补品。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与执着,仿佛只要做出最营养的补品,就能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就能让终焉的身体立刻好起来。
众人都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有个人能这么用心地照顾终焉,都不需要他们瞎操什么心了。却不料,这倒是难住了终焉。
一开始终焉看着程千里端过来的一大锅黑黢黢的粥时,心里有些退缩。
那锅粥的颜色暗沉,像是被烧焦了一般,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看了就没有食欲。
但看到程千里为自己费心费力,额头上满是汗珠,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终焉觉得怎么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吧。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喝了一碗。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味道还算可以,不是什么黑暗料理。只是刚吃一碗就喷鼻血,怎么都止不住。
恰好那时陈非出去办事了,不在黑曜石。程一榭和凌久时急忙带着程千里和终焉去了医院。
鼻血止住后,医生一脸严肃地找了凌久时这个最年长的家长谈话。医生的表情凝重,眼神里透露出担忧与责备。嘱咐的话夹杂着训斥朝着这位无辜的家长狠狠扑了过来。
“补身体不能乱补,这次是因为大补食物刺激了鼻腔黏膜局部血管扩张破裂出血,要是继续乱来很可能会中毒。”
医生的声音严肃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警钟,在凌久时耳边回响。
凌久时黑着脸走出医生办公室,无奈地瞪了瞪程千里,食指戳着他的脑门儿告诫他。
“不要乱补啊!!!”
自此,程千里乖顺可不少,只是比以往更加唠叨了。他总是在终焉身边念叨着各种注意事项,从多穿衣服到按时吃饭,事无巨细。
其实大家都知道,程千里他这是太害怕了,害怕再失去终焉,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唠叨。
所以大家也不会拦着他,最多也只是教训一下。终焉也是不觉得有多烦,甚至乐在其中,只不过会遭些罪。
守着不行,补身体不行,程千里便开始找起了偏方。
一开始还好,他会从网上找道士帮忙写符纸,那些符纸带着神秘的符号和纹路,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终焉的手机壳或藏在近身之物上。他觉得这些符纸能给终焉带来好运,能保佑她平安健康。
直到现在,找偏方找到了烧白酒。
终焉表示,其实还好,比那个粥好多了,但是实在是太辣了,烧嗓子不说还糊嗓子!
她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描述着喝白酒的感受,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而程千里则在一旁挠着头,一脸尴尬,他本是一番好意,却总是弄巧成拙。
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日子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伴随着雪花,伴随着春节的脚步,温暖而又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