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先是一怔,随即美目流转,朱唇轻勾,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轻声调侃道:“弘历,瞧瞧,这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永琪那银子送得,可真是多,前脚刚使出去,后脚这王成,便如此麻溜地赶来办事了,效率倒是颇高。”
乾隆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萧云那绝美的面容上,自然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调侃之意。
乾隆剑眉轻挑,带着几分询问的口吻低声问道:“朕要顺水推舟答应他吗?”
萧云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一抹狡黠与期待,轻言应道:“也好,就让咱们看看这金锁能掀起什么风浪吧。
毕竟永琪此番动作频频,定是有所图谋,这金锁说不定,就是他手中的关键棋子,咱们且冷眼旁观。
反正有暗卫跟我在,永琪是白折腾,就当作给我孕期,表演的小节目啦!”
乾隆微微颔首,随即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而威严地应道:“宣。”
片刻之后,王成匆匆步入养心殿。
只见他身着一袭深褐色的内务府总管服饰,衣料虽不算奢华,却也透着几分规整与严谨。
他脚步急促却不失稳重,进殿后“扑通”一声跪地,以头叩地,高声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乾隆微微抬眸,目光淡淡地扫过王成,声音低沉而威严,“免礼,找朕何事?”
王成心中一凛,自然是知晓那金锁之事非同小可,毕竟可是皇上亲自下旨送去内务府让人管教、学规矩的。
若不是这般,哪里轮得着他这个敬事房的总管太监巴巴地跑来养心殿回禀。
他咽了口唾沫,稍稍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奴才是想跟皇上说,紫薇格格身边的那个宫女金锁。
这段时日在咱们内务府,规矩学的着实不错,可以送回漱芳斋了。
只是……
她是路公公亲自送来的,事关重大,所以奴才,这才特意来请示一下皇上。”
说着,他偷偷抬眼,瞥了瞥乾隆的脸色,又赶忙垂下眼帘。
乾隆闻言,微微迟疑了一瞬,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问道:“她现在的礼仪,学的如何?”
王成立刻挺直腰杆,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赶忙回道:“回皇上,这金锁跟刘嬷嬷学的不错。
走路、站姿、坐姿,还有说话的分寸,那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定然不会再出言不逊了。”
乾隆眼眸中划过一抹暗芒,仿若夜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让人捉摸不透。
他微微点头,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便叫她回漱芳斋侍奉吧。
毕竟紫薇马上就要行祭天大典了,身边不能没个贴心人照料。”
王成心中一喜,原本还担心皇上会诸多刁难,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
他连忙再次跪地,磕头谢恩,“奴才遵旨。”
说罢,又行了一礼,这才缓缓起身,倒退着出了养心殿,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仿若卸下了千斤重担。
待他离去,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唯有烛火依旧摇曳,似在低语着这宫廷权谋背后的暗流涌动。
乾隆立刻转过头,目光中满是关切,倾身向前,柔声问道:“云儿,你饿没饿?要不要吃点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