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锅安,同滋,嘶!”林汉没说几个字,就要吸一口凉气,脸实在太痛了,害得他话都说不清楚了!
林红脸上的伤倒是少些,因为俞秀专捡着她的暗处掐打!她正欲要开口申冤,一个委屈,眼泪鼻涕就哗啦啦掉了下来。
一副很惨的“受害者”模样!
对面的两个公安同志,都不约而同地动作多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忙碌。
坐在林汉对面的公安,一手拿笔,一手握拳顶在唇边,眼神微微上瞟看着天花板。
拳头掩盖下的嘴唇已经努力抿成了一条缝,不行,即使对面这个人看起来太像猪头了,他也不能笑,他可是专业的!
另外一个公安也好不到哪去,看着林红鼻涕眼泪四处流,都快掉到他桌子上了,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公安同志轻咳两声,看向俞泽俞秀,“你俩来说!”
桌子下,俞秀狠狠地用劲捏了一把自已的大腿,眼眶里马上就热泪打转了。
俞秀哽咽道:“公安同志,林红林汉他们两个,在我上班的时候,跑来厂里诽谤、欺辱我,还对我动手!幸亏我哥哥赶到,制止了他们。
可他们见我哥来,还变本加厉地辱骂我们,我哥气不过才……”
林红目眦欲裂:“你放屁,你**的,谁打你了!”
公安同志大声呵斥林红:“这位女同志,请你注意素质!”
俞秀抱住自已,呜呜咽咽地抽泣:“在人家身上啦,真的很疼,警察同志,林红在夜校的时候就对我不依不饶的,各种诽谤诋毁我的名声。
我不理她,她还叫了他哥来作恶,实在是欺人太甚!”
林红是县剧团乐队的临时工,她和王智曾经在双方父母的介绍下相亲过,但王智对她无意,相亲过后就马上拒绝并向双方父母说明了。
但林红觉得王智家条件好,最重要的是王智的长相长到了她的心坎上,真的嘎嘎帅,所以就一直没死心。
后来在夜校碰到了王智,知道了他对俞秀有意思,就千方百计去打听俞秀,知道她离过婚后,各种在夜校里散播谣言,说俞秀是个暴力狂加弃妇,什么难听说什么。
俞秀正好最近一段时间纺织厂忙碌,就没上夜校,让林红误以为她是怂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事情,林红上门挑衅,想让俞秀让出王智。
俞秀觉得好笑,她还没跟王智怎么样呢,这林红搞得就像旧社会主母的派头来着耀武耀威的,叔可忍,婶不可忍!
问过话后,两位公安又去调查了下,最后的安排是:
林红在夜校向俞秀道歉。
俞泽也得给林汉道歉,因为林汉去医院检查肋骨断了一根,牙齿也松动了好几颗……
林汉对于这个处理十分,一百分,一万分的反对加不满意!
他伤得这么重,道歉哪里够,应该让俞泽赔偿到底裤都没才对!
林红也哭唧唧的,她身上全是伤,这俞秀太狡诈了,搞那么多暗伤,又没骨折,至少要痛一个月,却没有处罚她!她还要道歉,凭什么!
公安同志对此的解释是:俞泽俞秀属于是正当防卫,是林汉林红先上厂子挑衅滋事的,属于主动过错方。
而且公安他们已经很严谨了,还特地去了一趟槐花村,槐花村的村干部和村民们都说,俞泽是个好同志,平时为人和善。
林汉林红觉得不服,俞泽还觉得不服呢,要他道歉?
可以呀,他不仅要“道歉”,还要让全县人都知道!
从公安局出来后,俞泽拉着妹妹直接去了趟妇女主任那里。
县城的妇女主任和俞秀是老相识了,她曾经为李满仓和俞秀“调解”过了不知道多少遍。
妇女主任见到俞秀俞泽哥妹俩,下意识地就想钻到桌子底下去,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呀,已经离婚了,她怕什么?
她问:“俞秀同志,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