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后,云珊把伙计们召集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以后医馆打烊后,大家就可以回新住处歇息了。不过夜里还得有一人轮值,辛苦大家了。”
伙计们听了,纷纷感激不已,翠儿更是心直口快,直接说道:“云掌柜,这租房的钱,不如从我们月银里扣一些吧,哪能让您一个人出呢。”
云珊看着这个善良的姑娘,脸上笑意盈盈,温和地说道:
“商铺难寻,这住所倒还容易租到。你们放心,这点钱,你们掌柜的我还是出得起的,就不用从你们月银里扣啦。”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心中对云珊满是敬佩与感激。
在云珊的悉心安排下,药丸制作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每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进后院,药材的浓郁气息便已弥漫开来。
有了两位女医与冯大夫一同坐诊,云珊也腾出手来与翠儿她们一起研制。
伙计们各司其职,有的熟练地分拣药材,有的专注地研磨草药,捣药的声音有节奏地交织在一起。
云珊则在一旁严格把控每一道工序,从药材的配比到炼制的火候,都容不得半点差错。
或许是朝廷那一道政令,薄薄的一张通告,上面的消息,却如雪花般纷纷扬扬传至各家各院,又或许是西州瘟疫肆虐的可怖消息,像阴霾一般笼罩在百姓心头,令人惶惶不可终日。
在这般风声鹤唳的情形之下,云珊医馆精心研制的第一批“避瘟丸”刚一摆上柜台,便如同寒夜中的炭火、久旱后的甘霖,瞬间吸引了无数百姓的目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色焦急,纷纷解囊抢购,眨眼间,这些承载着生的希望的“避瘟丸”就被抢购一空,医馆门前只留下一片嘈杂与抢购后的狼藉。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随着“避瘟丸”渐渐有了成效,周边一些心怀不轨的药商开始坐不住了。
他们眼红云珊医馆的成果,暗中勾结,试图给云珊制造麻烦。
先是传出一些谣言,说云珊医馆制作的“避瘟丸”徒有其表,根本无法抵御瘟疫,甚至还可能对人体有害。
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开始动摇,前来医馆求药的人明显减少,伙计们的士气也受到了严重打击。
原本在医馆门前特意摆放的“售丸档口”,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不再,如今冷冷清清。
医馆内,翠儿正满脸愁容地擦拭着柜台,阿福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阿福气愤地把抹布一扔:“这些药商怎么能这样,咱们的避瘟丸救了多少人,他们居然昧着良心造谣!”
冯大夫无奈地摇头:“人心隔肚皮啊。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
这时,医馆门“砰”地被人推开,一个中年汉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手指着药柜大骂:“你们这黑心医馆,卖的什么假药!说能防瘟疫,我吃了还是染病了!”
云珊从里屋匆匆走出,神色镇定:“这位大哥,你先别激动。方便说说具体情况吗?你是怎么服用的,从哪儿买的药?”
中年汉子却根本不听她解释,一口咬定是药有问题,还说自己已经找了其他大夫诊断,就是这避瘟丸害的。
周围路过的百姓听到争吵声,纷纷围过来。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不会真的是假药吧?”“之前就听人说这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