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点苔有些不解:“不去找唐公子了吗?”
“你没看到沈玉阙要发疯啊,她要是知道我爹真要放南公子,必然要大闹一场,我爹那样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如何能闹的过她这样的泼妇!”
点苔歪着头想了想,怎么也无法把老爷和老实巴交联系在一起,更无法把沈玉阙和泼妇联系在一起。
沈玉阙赶到府衙的时候,果然正碰到孟作春在开堂审问南瑾。
看得出南瑾这几日在牢中没少受折磨,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还被鞭打的皮开肉绽,蓬头垢面!
然而,没等沈玉阙跑到堂上,就被两个衙役拿着杀威棒拦下!
随即,她听到大堂之上,孟作春当堂宣布南瑾被无罪释放!
沈玉阙两眼一黑,又气又急。
她高声喊道:“孟大人!怎会证据不足!证人有,证据也有!若还有不足,我愿协助大人再破此案!您为何要将他无罪释放!大人!这不公平!”
孟作春也看到门外的沈玉阙,见她焦灼的冲自己理论,孟作春惭愧的不敢看她。
“堂下之人不得喧哗!此案本官已定,不做更改!”
师爷把写好的判书呈给孟作春,沈玉阙眼睁睁看着他在判书上用了大印,她急的几次想冲过去都被衙役拦的死死的!
而南瑾在接过无罪的判书后,却得意的回过头去,冲沈玉阙笑了起来。
沈玉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把南瑾凌迟了一百遍!
“退堂!”
孟作春说完就摘下乌纱帽,他一纠结就喜欢挠头,今天因为太过纠结,太过痛苦,他也觉得头皮比平时还要痒!他坐在堂上一边挠头一边咬牙。
而南瑾则拿着无罪的判书,得意的向沈玉阙走来。
他破烂的衣上还站着血痂,脸上嘴角还是红肿青紫的,看的出,他在牢中没少受折磨。
但就算如此,沈玉阙依旧觉得太便宜他了!
凭什么他这样的卑鄙小人,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被当堂释放?凭什么?这不公平!
“沈小姐,”南瑾的目光梭巡着沈玉阙,尤其看到她被自己打过的脸还泛着紫红的时候,笑的愈发嘚瑟。
“现在,你是不是想杀了我的心都有?”
冷不丁,沈玉阙隔着衙役,一把向他抓去!
南瑾吓的向后一退,整个人摔在地上,摔的他哎呦一声,疼的龇牙咧嘴。
沈玉阙怒目而视:“你这卑鄙小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哈!”南瑾笑了起来:“沈小姐不愧是沈家的娇娇女,连狠话也说的这么动听,我有没有好下场还不好说,但沈小姐你嘛……”
他站了起来,看着沈玉阙咬牙切齿:“你一个丧父丧母的孤女,从一开始就不该接手船厂!不过就算你接手了,你也守不住,到头来,只是在给他人做嫁衣而已!”
“也便只有你,机关算尽惦记别人的家产!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染指船厂一分一毫!”
南瑾又是一声冷哼:“沈小姐,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如何?就赌你一定守不住船厂,如果顺利的话,你自己乖乖交出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你一定要守,那我可不确定将来你还会遇到什么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