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月期限的临近,马上到国防部和卫生部承诺公布真相的日子。
又到周一,下午开完日常例会,洪镇岳特意叫邵承玺单独到他办公室。
总统办公室的防弹玻璃窗映出邵承玺冷峻的侧脸。
洪镇岳慢条斯理地沏着茶,紫砂壶嘴腾起袅袅白雾。
他推过一盏茶,笑容慈祥得像在关心子侄:
“邵部长最近很忙吧,肯定累坏了,来,先喝杯茶缓缓。”
邵承玺礼节性地接过那茶,“谢谢总统先生关心,卑职只是在做职责范围内的事。”
洪镇岳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职责范围?对,是没错。”
“邵部长年轻有为,做事雷厉风行,不愧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才啊。”
“不过,邵部长,有句话我要提醒你。”
“年轻人,出点风头可以理解,但要有度。”
邵承玺将喝了一口的茶放下,坦然直视洪镇岳:“卑职不懂总统先生何意,请明示。”
洪镇岳的目光变得晦涩: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懂我的意思?”
“邵部长,我给你施展才华的舞台,但前提是,你不能碰我的底线。”
“这个底线,在默许你对裴家动手时,我就告诉过你。现在这依然是我的底线。”
说到这,他的眼底透出一股阴戾。
邵承玺与他对视着,毫无惧色:
“总统先生,我不会碰这个底线,而您同样不该碰这个底线。”
“否则,真应了那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洪镇岳轻抬下巴,睨他一眼,“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邵承玺摇下头,“不敢,我只是提醒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卑职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职责所在。”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洪镇岳喝口茶,“但有些事,适可而止对大家都好。”
邵承玺颔首,“谢谢总统先生的教导。”
办公室内一时沉默,窗外传来宪兵队换岗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邵承玺从总统办公室出来,通过走廊窗户,看到总统府大院内的宪兵队换岗已结束。
出总统府大院时,他驻足,问了宪兵队队长一句:“最近这里是增派人手了?”
“没有,邵部长,只是临时换防。”
邵承玺点头回应,再没多问。
回家的路上,他总觉得不安。
洪镇岳这段日子反常的沉默,今天又只是象征性的敲打他一番。实在不是他往日的做事风格。
回到邵府天色已晚,邵承玺先去了邵霆睿那里。
将自已的不安告诉邵霆睿和邵秉衡后,他俩也觉得蹊跷。
沉思好一会,邵霆睿道:
“洪镇岳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清楚的,秉衡,提醒家下所有人,最近小心行事,切勿冒进多事。”
邵秉衡:“是,父亲。”
邵霆睿又对邵承玺说:“承玺你也是,要时刻关注洪岳镇的动态,防止他狗急跳墙。”
邵承玺:“我明白,爷爷。”
三人在一起商讨到晚上九点多,邵承玺才回到自已的独栋别墅。
看到邵承玺走进卧室,舒璘眼睛一亮,很快挂了和顾骁的电话。
双臂一张,他便扑进邵承玺怀里,两人抱在一起,亲热了好大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