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夫人猛地转头,怒目圆睁:
“怕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那任天天难道不是破鞋?
她一朝得势就翻脸不认人,先是无情无义地废了陈公子,又心狠手辣地把刘家满门抄斩,
这就是她,这就是她任天天,满心的妒忌与狠辣!”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嬷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已然有了计策,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夫人,老奴倒有一策,保证能让天天公主乖乖嫁给天平公子。”
赵国公夫人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问道:“哦?你真的有办法?”
嬷嬷一脸自信,胸脯微微一挺:“嗯!绝对没有问题!”
说罢,她缓缓凑近赵国公夫人,附耳在其耳边,压低声音,悄声耳语了几句。
赵国公夫人听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脸上露出惊讶与疑惑交织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这样真的行吗?”
“肯定行!”
嬷嬷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到时候天天公主必遭万人唾骂,陛下为了安抚天下百姓,必会交出公主。
到那时,让老爷出面求情,让公主嫁给天平公子,陛下必然会同意!”
赵国公夫人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好,这事就交给你办!”
“是,夫人!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嬷嬷恭敬地行了一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长安街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脏乱的街道上,给这座繁华的都城增添了一抹凄凉。
一个四肢残疾的人艰难地在地上爬行着,他的脸上布满伤疤,狰狞可怖,每一道伤疤都仿佛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
他如同流浪狗一般,在四处的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就在他好不容易从一条流浪狗口中抢过一个发霉的馒头时,一片阴影突然将他笼罩。
一个声音试探着问道:“陈东美?陈公子?陈兄?”
陈东美先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眼,那双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恐与警惕,
随后又快速低下了头,拼了命地往远处爬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来人紧追不舍,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与惋惜:
“你真的是陈兄?你怎么搞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之前的你何等的潇洒何等倜傥,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在勾栏里听曲吟诗作对,才情四溢,
在温柔乡里纸醉金迷,风光无限,如今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陈东美猛地顿住,这些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往昔的种种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那时的他,是何等的风光,而如今,自己却如同一个过街的老鼠一般,
人人喊打,谁都能上前踩上一脚。他心中满是不甘,可是不甘又能如何?
以前任家只不过是一个任族部落的头领,可如今任家却成了大安朝的开国皇帝,任天天更是尊贵的一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