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道:“赤练,月子出了,该回养心殿了。”
“现在?”赤练惊讶的问道,随后又觉得失礼。
只听得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赤练,带人去那尔布府上,以你的名义,将那尔布夫人请来。”
“朕想听听,最近京都之中她四处游走,游走的是什么。”
“不来,便绑来,她会来的。”
“对了,朕要寄的信可寄出了?”安陵容问道。
“回皇上的话,已经寄出了。”
“寄出了就好。”
科尔沁使臣入京,打的什么心思,谁不知晓?
一步一步来。她一只手挡住了阳光,这样好的阳光,真好。
在火器司的院落之中来回转动了身子,这些日子在火器司之中过的日子倒是十分的惬意,轻松。
她缓缓端坐在火器司的院落,听着火器司旁边比武场上传来的女兵号子声,端起一旁的杯盏,啜饮一口,眼眸弯弯。
坐了不多时,火器司的门外鉴止的身后带着个老太监,急匆匆的朝着火器司的院落之中赶来。
“奴婢给皇上请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
“啪嗒。”安陵容将杯盏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之上,她伸出了手:“免礼。”
老太监的脚一跛一跛的,安陵容见了笑着问道:“老李头,圆明园之中,可有异动?”
“回皇上的话,乌拉那拉氏青云同吉色王妃接头了。”
“老奴借着送包裹的时候从她们二人身后过去,听清了其中只言片语。”
“说的什么?”安陵容静静的坐在那,淡漠的坐着,身上的威压,这一刻倾泻而出。
老李头沉声作答道:“要入宫,取皇上项上人头送礼。”
“送礼?”安陵容挑了眉,冷笑一声,她挥了挥手:“朕知晓了。”
“皇上,还有一事。”
“圆明园中张太虚,这几日不知为何同那尔布夫人走得近。”
“走得近?”
“朕知晓了。”
安陵容敛了眸子,烟雾笼罩在她深邃的眸子之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杯盏的边缘,双眉紧蹙,那尔布夫人同张太虚?
张太虚会炼丹,从前朝之后张太虚留下一条命来,是因为想到了两国邦交之事,张太虚的丹药,既济丹,或许能到时候起到了别的作用。
为君者,这朝堂便是棋盘,棋盘上棋子有黑有白,要用得恰到好处便可。
想到了今日鉴止的事情,她朝着鉴止颔首道:“鉴止,鎏金砖头如何了?”
“皇上....”鉴止一五一十的将今日九洲清宴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末了,她神色一正:“这鎏金砖,奴婢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
“将鎏金砖用八角棱镜进行了展示,罗刹国本就有意,当场想要交付定金下定。”
“只是今日意在邦交,这事倒是推迟到了明日。”
“明日?”安陵容略一沉思,明日也好,推迟到了明日的话,她就有空了。
“只是,皇上,还有一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