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晌,除了爬出来的湿漉漉的尸鬼,半点草影子都没有。叶可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顾笙凉的眉头也越皱越紧,肉眼可见的不能惹。
桐庐散人实在忍不住插了句嘴:“你就不知道草长在哪儿的?至少长什么样子你该明白吧?”
顾笙凉猛然停住脚,一手轰开一块石壁,面色阴沉,浑身戾气:“我他妈怎么知道?”
桐庐散人瞪大眼睛,把曾绍明的头往后按着:“你还有理了?”
顾笙凉上前一步猛推他一把,将他整个人都压在石壁上。他整张脸绷气,下颚弧线凌厉,牙齿咬得作响:“你不说话是会死吗?”
背磕在石壁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当然是都听你的。”桐庐散人摊开手,理直气壮地道歉:“我错了。”
算是欠他顾笙凉的。
顾笙凉冷着一张脸放开了他,脸黑了个透。
桐庐散人甩了甩自己的膀子,往前面看了看。眼前有三个路口,每条都漆黑幽深,见不了底。
活毒算是花家的祖传宝贝,他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太多,不过他的确也是陪花未红来过这里的。
他仔细地回想了下,然后指着中间那条:“我觉得……”
叶可青打断了他:“走最左边那条吧,我以前和花师弟来过这里,应该是最左那条。”
顾笙凉点了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细细的线,然后攥住他的手腕慢慢地往里走。
“等等,商量下。”桐庐散人一个闪身挡在他们身前,不轻不重地摇了下头:“我觉得应该是中间那条。”
顾笙凉嗤笑一声:“你知道个屁。”
桐庐散人啧了一声:“我也没必要骗你,虽然你也不喜欢我,但我还干不出害你的事。这地方我来过,你信我一回。”
梁文衣从顾笙凉身后探出颗头,巴巴地看着桐庐散人。
顾笙凉攥住叶可青的手腕,垂下眼皮看着他,面上三分戏谑,不过没有说话。
叶可青轻咳了一声,面色更加苍白,语气不善:“你说话难听得很,难道我会干出什么害他的事来?”
桐庐散人差一点就点了头,面上还是不露一点痕迹,摊开双手:“我可没这样说。”
欠嗖嗖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叶可青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你说你是我的道侣,却处处为难我。然后三番五次跟上来,究竟有什么企图?”
说完,他又急促地咳了起来,嘴角沾上斑斑血迹。
“我服了,乖,咱不至于这样。”
桐庐散人去扶他的肩,却被顾笙凉一掌拍开。
“那你就闭嘴。”顾笙凉从嘴里结结实实发出一声冷笑,薄唇一勾,拖住叶可青的肩:“我不可能信你。不管你有什么企图,都给我滚。”
梁文衣扯了扯顾笙凉的衣角,但是顾笙凉没有理会,冷脸扣起她的手腕就从最左那条石道走了进去,一点都没顾他们。
曾绍明气得咬牙。
桐庐散人愣了一下,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顾笙凉这……居然像极了是在维护叶可青。
怎么的了呢?
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又心道太好了。
果然是在发烧。
“他永远在生气。”曾绍明指着那条漆黑的洞,狠狠地跺了下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永远在生气。”
桐庐散人见状大笑出声,都站不直了:“习惯了就好,你是没见过……”
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话音戛然而止,再往下说不得了。
桐庐散人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嚣张:“也是欠他的,你我一条命。等还了这次人情,我再揍他。”
曾绍明恨恨地点头。
他还是先领着曾绍明先去了中间那条道,一路畅通无阻,最里是一方石棺,孤零零地藏在最黑处。石棺周围长着树种各不相同的药草,都以阴气相滋以腐肉为食,颜色发紫。
桐庐散人一下就看中了一棵相对眼熟的,拔下来塞自己怀里,然后就往回走从左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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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下章就可以掉马了!!不过其实也不怪老顾,真的咬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大家晚安。下章最后一个火葬场,就正式掉马!
最近有些忙,就先不回评论了么么么!每条都还是在看的!!啵啵啵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