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论说海上间隔,两国并没有差距太远。”
“这主意还是中原来的鬼才提议的呢!”
秦夏的往来,是很密切的。
但两国中那自然的阻碍,跨越起来也过于艰难。
秦国时常受到这方面的困扰,却受限于过往的经历,没能转变思路。
不过没关系,
出口而来的各路鬼才,却是在阴间生活多年,都不知道把自己脑子打开过多少次,再搅和成脑浆过的。
而在域外之地,
死鬼们的自由在鬼神的默认下,得到了极大的增长。
他们可以偶尔伪装成活人的样子,去秦国的城邑中游玩;
也可以去开垦出来的良田附近,同农夫琢磨该用什么法子,更加省时省力的耕耘。
是故,
在秦帝完全不知道的时候,秦国的民间已经多出来了一些新鲜玩意。
秦国的朝政,也通过募集而来的民间智慧,得到了新的启发。
“这下好了,张骞从东边出发,凿空西域,开辟陆上丝路。”
“老秦人则是从西边出发,探索沿海,开辟海上丝路!”
“这配合多完美!”
何博一拍手,觉得这发展着实美妙。
玄鸟也摇头摆尾的说,“这就是宿敌间的默契啊!”
“到时候再鼓蹿一下下海的老秦人往其他地方转转,指不定还能海陆并举,为诸夏寻找出新的土地呢!”
“言之有理!”
何博笑着附和分身的话。
……
而当鬼神们亲切交流的时候,
在不经意间完成了一个大任务的秦使接受了新的任命,来到了国家最新设立的北地郡,担任这里的郡守。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里的地形,可着实兵家必争了点!”
郡守一到来,对着这片收取不久,还没有教化完毕,遍地胡风的土地,发出忧愁的叹息。
“再难,还能有跨越万里,出使汉国还难吗”
“这里的蛮夷即便再凶残,也比不上匈奴人啊!”
曾经跟随出使,还跟着霍去病打到过漠北的侍卫听到使君的叹息,不解的说道。
郡守便说,“这些色雷斯人,长久居住在这里,生性凶蛮,不是容易驯服的。”
“匈奴人打不过你,可以在草原上跑的到处都是,让你见不到他。”
“但他们岂会迁移”
于是侍卫说,“那朝廷为何不像对待波斯人那样对待这群色雷斯呢”
“因为陛下觉得,此地蛮民数量不多,而北地郡极为重要,不可以轻忽冒险。”
“所以宁愿在这里多行招抚,缓缓教化,以免生出祸端。”
实际上,
秦帝在知道色雷斯人的过去和民风后,还在暗中生出招募这些蛮夷参军的心思。
在他看来,
色雷斯人口不多,却彪悍善斗,正是一个绝好的打手。
秦国的水师还没有组建成功,难以从西陇郡渡海北上,进攻那里的希腊人。
但驱使色雷斯人翻越山岭,从陆上直插那些散居的小国,却是能够做到的。
若哪日罗马进犯,也可以用这些人进行阻碍。
不求其立下多大功劳,
但只要能让秦人的血脉少一点牺牲,那便是好的。
私底下的宴饮中,
颇有醉意的秦帝还对自己的臣子说:
“我看那色雷斯,有当年义渠的影子呢!”
“唉……自从祖先离开中原后,朕听着过去的故事,时常想象在祖地的生活。”
“后面看到色雷斯,就觉得它很像义渠啊!”
所以,
把色雷斯想办法炼化,当成新的义渠使用,也是一件让老秦人高兴的事。
侍卫听了,便知道这是国家有心利用色雷斯人的意思。
所以过后没几天,
他忽然为苦恼于治民理政的郡守带回一个少年。
他用少年听不懂的诸夏雅言说,“这个小子很有打仗的天赋啊!”
“为何不趁着他年少不知世事,将他收到麾下,好为以后打算呢”
郡守听了,觉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这侍卫跟随他许多年了,
对于其人能力如何,郡守并不怀疑。
所以郡守直接询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那色雷斯少年缓了一阵,等人翻译了郡守的话语后,才用色雷斯语说:
“我叫做斯巴达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