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中书令爱子心切,情有可原,还望陛下开恩。”
“三年大旱之时,中书令捐出所有家财赈济灾民,如今虽有过错,但功过相抵,罪不至死啊。”
看着殿下跪着的那些大臣,其他财阀世家的官员,也跟着互相看了眼。
虽说世家之中,楚家为尊,但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若是楚家倒了,那下一个轮到谁家,可就说不准了。
虽说如此,但此时圣意未明,若他们替楚家求情,说不准会不会受到牵连,故而,那些世家官员,并没有吱声,只是静观其变。
见到这个情形,容渊的眼神浮上冷冽,他看向大殿之上,声音透着冷厉。
“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们这帮人,平素里口口声声心系天下百姓,如今,却一个个跪在这里替中书令求情,难道就不怕愧对那些枉死的无辜百姓吗?”
随着容渊这句话落下,刚才还抢着替楚焕求情的大臣们,顷刻间面露惧色,就连顾中元,也跪在那里,眉头皱起。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容显见状,随即走上前,“父皇,儿臣以为,楚家父子所犯之罪,触犯律法,罪无可恕,还请父皇明鉴!”
说完这句话,容显跪在大殿之上,随着他话音落下,紧跟着便有朝臣站出来。
“景王说的是极是,律法之下,不分官民,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楚大人身为中书令,枉顾律法,当罪加一等!”
“不光是中书令犯下如此重罪,还有其子,当街杀人,同样罪无可恕。”
“陛下,百姓苦楚家久矣,陛下在位十数年,一向勤勉治国,宽以律己,这登闻鼓从陛下临朝以来,就未曾响过。
如今楚家作恶,引得百姓众怒,若不严审,只怕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还望陛下莫要再姑息养奸,严惩楚家!”
此时一声声讨伐楚家之言,在朝堂之中响起,让那些原先跪在地上为楚家求情的众臣,面上浮上一抹慌乱。
他们没想到,容显一句话,这些朝臣就纷纷围攻楚家,若是再继续求情,只怕要牵连到自己了,于是纷纷低头,不敢再言语。
见到朝中这番情形,容渊眸中浮上凌锐,随后开口道。
“楚峰仗势欺人,作恶多端,判午后问斩,楚焕知法犯法,纵子行凶,事后又杀人灭口,置律法于不顾,罪加一等,判秋后问斩,罚没家产充入国库。
至于楚家众人,着城防司一一查明,如作奸犯科,欺压百姓者罪证确凿,严惩不贷!”
“陛下英明!”
众臣纷纷跪地而出,楚焕听到这个判决,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一摔,直接晕了过去。
而楚峰听到自己要被斩了,吓得在大殿上口无遮拦。
“陛下,我祖父可是拿出了免死金牌,陛下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大胆!”
容渊厉声而出,一旁的禁卫立马将楚峰给押住,只听到容渊盛怒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下。
“你罪恶滔天,死不足惜,还敢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拖下去,即刻问斩!头悬挂于菜市口,以儆效尤!”
楚峰和楚焕被拖下了金銮殿,此时,众臣不敢再言语,容渊看向众人。
“今日楚焕之事,乃是一个警醒,各位爱卿在朝为官多年,切要记得,民为水,官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