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声低沉且带着几分警惕与威严的嗓音从“悦来楼”内传出。徐阳站在门口,微微喘着粗气,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是我,徐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满是胡茬的脸,正是疤脸李。他瞧见徐阳满身尘土与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低声说道:“先进来再说。”说着,他一把将徐阳拉进屋内,随后再次关上门。
疤脸李转头问徐阳:“你怎么回事?你陈叔呢?”徐阳喉咙一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努力不让它们落下。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陈叔……他为了掩护我,牺牲了。”疤脸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沉默片刻后,说道:“跟我来。”
“悦来楼”的密室内,雷涛等人已经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得让人几近窒息。徐阳走进来,看到他们关切的目光,心中一阵酸楚。孟晓玉捂住嘴,眼中满是悲痛;雷涛别过头,深吸一口气来压抑情绪。徐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陈叔他……陈叔为了给我争取时间,挡住那些日军。最后他抱着炸药包,和那些日军宪兵同归于尽了。”
密室内一片寂静,唯有徐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雷涛的脸色变得铁青,拳头紧紧握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疤脸李的眼圈也红了,低下头,声音有些嘶哑:“老陈是个汉子。”
“我们不能让陈叔白白牺牲,我们马上也要行动了。”众人迅速商讨作战计划,决定兵分两路:疤脸李和孙瑾花带着几个人去给日军搜索部队制造混乱,雷涛则带着孟晓玉渗透到距离日军军火库五百多米开外的一个废弃四合院,对军火库展开攻击。
疤脸李和孙瑾花带着几人,通过城区复杂的小巷子摸向日军搜索部队的临时营地。他们先是在营地周围布置好自制的土炸弹,用绳子连接妥当,准备发动突然袭击。营地内,日军士兵大多在休息,只有几个哨兵在来回巡逻。疤脸李看了看时间,向同伴们使了个眼色,大家同时拉动绳子。“轰轰”几声巨响,土炸弹接连爆炸,营地瞬间火光冲天。有的日军士兵被炸得肢体横飞,有的吓得瘫倒在地,四处逃窜。日军士兵纷纷从帐篷里冲出来。
孙瑾花端起枪,朝着慌乱的日军射击,其他几人也不甘落后,一时间枪声大作。日军指挥官连忙组织反击,可一时摸不清敌人方位,只能朝着四周胡乱开枪。疤脸李他们一边射击,一边灵活转移位置,让日军完全摸不着头脑,成功制造出极大的混乱。
另一边,雷涛和孟晓玉抵达距离日军军火库五百多米开外的废弃四合院。雷涛让孟晓玉警戒,自己麻利地爬上房顶,安装好RpG火箭弹后放下,又拿出望远镜密切观察日军军火库的情况。他发现刚好有两辆卡车在装卸武器弹药,而此刻军火库大门敞开着,里面的武器弹药箱堆积如山。
孟晓玉背靠着四合院角落的墙壁,双手紧握手枪,神经紧绷,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都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雷涛放下望远镜,拿起RpG火箭筒,通过光学瞄准器迅速瞄准,果断扣下扳机。“嗖”的一声,火箭弹带着火光冲向军火库。“轰”的一声巨响,火箭弹精准命中军火库,剧烈的爆炸瞬间撕开了库房的墙壁,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如蘑菇云般升腾而起。这只是噩梦的开端,紧接着,火箭弹的爆炸成功引爆了军火库里堆积如山的弹药。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仿佛大地都在颤抖。整个军火库区域陷入一片火海,弹药箱被强大的气浪抛向空中,又在半空中再次爆炸,无数弹片如雨点般四散飞溅,击中日军士兵,他们纷纷倒下,发出痛苦的惨叫。周围的建筑物在爆炸的冲击下纷纷倒塌,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整个区域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