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渡手一挥，一段法诀配合着手诀出现在她的识海中。

顾漓月默记了起来。记了两遍，顾漓月觉得记熟了，睁开眼，好奇地看着乾渡老祖道：“老祖，您是不是快要飞升了，您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好遥远啊，好像天上的神仙一样。”

乾渡差点被她逗笑了，嘴角微翘道：“飞升之事，谁都说不准，本尊也不强求。”

顾漓月苦恼地道：“怎么会不强求呢？不是说修炼就是为了飞升吗？”

“是求飞升，但不会强行去求，能否飞升，有很多因素，有一些不是人力能及的，修士们虽然往那个方向努力，但是结果能走多远，谁也无法强求。”

他顿了顿道：“水到渠成，就最好的状态，但很多修士到了某个节点就无法寸进，就算是强求也无用，只会让自己陷入某种魔障，那样对修行更是不利。”

顾漓月又问道：“那有没有修士可以飞升了，但他却不想飞升呢？”

乾渡错愕了一下，道：“修为和心境都要达到飞升的境界才能飞升，飞升时的雷劫传说也会对修士心魔的考验，成则飞升，不成则灰飞烟灭。”

“修士飞升虽说是下界修士的最终目标，但其实下界的大乘期对修士来说是最舒适的状态，但是修士的天命总会不断地使修士向飞升靠拢。”

顾漓月很赞同老祖的话，像他这样，在沧梧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每天又不用为什么烦恼，也无人敢来挑衅他，日子过得舒适又休闲。

只是这漫长的生命一旦没有所求，没有目标会不会太无趣了。

乾渡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她也有一定的感触。

“外面那只白泽是你的契约兽？”

顾漓月道：“是啊，我让它跟雪鲤玩一会儿。”

乾渡：“……你确定它需要玩儿。”

顾漓月才走到洞府门口望过去，发现白瑞不耐烦的甩着头，躲着雪鲤的接近。

雪鲤发现顾漓月出来了，它道：「漓月，白瑞一点都不好玩，它不想和我玩儿。」

顾漓月感觉到老祖站在自己身边，看着白瑞。

她只好招呼道：“白瑞，过来，见过老祖。”

白泽眼巴巴地看着顾漓月，表达着它想回去的想法。

听见她的话，只好上前，低下头：“见过老祖。”

雪鲤吃惊地在顾漓月识海里喊：“哦哇，它竟然口吐人言！好厉害啊！”

乾渡也是吃惊，不过他面上并不显，只抬起手，让白瑞抬起头来，仔细看着它。

这一只白泽的修为很高了。也不知道顾漓月怎么做到，是不是因为它是神兽的关系，还是因为顾漓月的气运逆天。

他不禁看了看顾漓月，她身上确实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以他的修为也许只能看出来一些端倪，他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竟然看不清顾漓月未来，他内心震惊，可能顾漓月在修道的路上会比自己现在走得更远，也有可能她的人生充满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感觉顾漓月今天来问他飞升的事应该是有缘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