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百草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今早给全胜道馆擦地板时留下的污渍。

这个认知让她胃部痉挛——方才范晓萤说起方婷宜时发亮的眼睛，令她觉得恶心。

\"婷宜师姐的腾空三连踢简直像月光斩！\"范晓萤还在喋喋不休，完全没注意到戚百草陡然攥紧的拳头。

戚百草突然想起昨天在道馆后门，听到几个学员议论：\"方婷宜和李恩秀对战时穿的道服，是意大利高定呢。\"

更衣室蒸汽氤氲，顾若白抬手将湿发捋向脑后，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滚落。常年练习元武道造就的倒三角身材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泽，锁骨凹陷处积着未干的水迹。

胡亦枫懒洋洋倚着雕花木屏风，水滴从少年人特有的薄肌滑落，小麦色肌肤在月光下犹如镀了层银边。

\"听说婷宜今晚要直播讲解新招式？\"胡亦枫甩了甩湿漉漉的栗色短发，对顾若白道。

\"她确实很有天赋。\"顾若白扣衬衫纽扣的手指修长如玉，月光在他睫羽投下鸦青阴影。

戚百草突然想起满身狼狈的自己在菜市场，卖鱼大叔盯着她泡得发白的手指皱眉的表情。那种针刺般的耻辱此刻化作毒藤，在她胸腔里疯长。

\"要是我女神看上的是若白师兄该多好啊～\"范晓萤的感叹像根钢针，直直刺入戚百草耳膜。

她看着闺蜜仰望顾若白时虔诚的侧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天前范晓萤也是这样，举着她好不容易从后援会会长那里求来的方婷宜的签名照说\"百草你看，婷宜姐连签名都这么漂亮\"。

\"晓莹，她好还是我好！\"破锣般的嗓音惊飞栖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