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家伙,一定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身边有没有什么能够倾诉的人,这些将来,定然是难过的很吧。
别问婉宁为什么会这样想,只不过是用自己的境遇,来类比谢危的境遇罢了。
四面楚歌,前有狼后有虎,像是走钢丝一样在自己想要的那条路上前进着。
婉宁身为女子之身,想要谋划那至高的位置,何其艰难。
她的谋算,甚至在眼下的这个阶段,不能够和任何人言说。
这是大逆不道,这是牝鸡司晨,这是有违妇道!
忙活了六七年的时间,始终都是在打基础,甚至还要是借用别人的名头,才能让某些事情顺利的进展下去。
甚至是她一手创立的青琅书院,在世俗意义上,都不能算是属于她婉宁公主。
而是该属于婉宁公主的同胞兄长成王赵晟,又或是属于这大燕之主,婉宁公主的皇帝父亲。
属于谁都行,可偏偏就不是属于她赵婧的。
很可笑是不是,可是这就是事实。
而谢危呢?
他是要报复,仇恨的果实一旦种下,就会肆意生存。
更别提平南王觉察到了谢危的仇恨,还特地进行浇灌培养,定期的施肥捉虫,让谢危的仇恨和不满,更加茁壮的成长。
让薛皇后不好过,让沈琅不好过,让薛家不好过,是在谢危从野兽的嘴下活下来之后,始终萦绕在他脑海之中的念头。
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高位的家族,对抗一个国家未来的掌权者,谈何容易?
七年的蛰伏,不过是漫漫岁月之中的一粟。
前路漫漫,他们还要走的,还有很长一段路,甚至是让人看不到尽头。
谢危吸了吸鼻子,向婉宁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近况。
在七年前,婉宁消失的那一天,谢危失控,被薛定非发觉的同时,也被平南王派来监视的人给注意到。
让平南王确定,谢危的身边,也许存在着一个名唤“阿婧”的人。
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对于谢危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他还特地找了薛定非来问话,询问这个“阿婧”到底是何许人也。
作为唯一一个,除了谢危之外,可能和“阿婧”产生过交流的人,平南王对于薛定非的口供,可是抱有着极大的期望。
奈何薛定非又没看见,只说阿婧是鬼,看不到人影,但是却能够驱使物体,奇怪的很。
平南王是在战场里面杀出来的,他不信鬼神,他只觉得一定是阿婧会什么巫蛊之术,这才隐匿了自己的身形。
指不定就是靠着这巫蛊之术,从京城一起跟着谢危,一路来到了他的大本营。
那这得有多么的可怕,若是他平南军要是商议什么,岂不是都能能够让这个“阿婧”知道?
这可不行!
平南王顿时是心中一慌,命人把谢危给带来,并且还派人好好的搜查谢危的屋子。
尤其是要在谢危的个人物品之中,大肆翻找,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