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一时拿这两人也没办法,特别是公主,身份尊贵,有些任性,说是小孩子吧,又有些懂事,说懂事吧,又像孩子,只得暂时安置二人装作自己的亲兵。
到了晚上,自然又是林海打地铺睡觉了。
不想一大早就有人敲门,林海梦中醒来,问道:“谁啊?”
门外人答道:“林大人,是赵太医着我来请你去的,有急事。”
林海道:“等着,我马上去!”
起来匆匆穿了衣服,把垫的被席收了,可是盖的被窝塞不下去了,林海往床上一丢,道:“给你们加一层。”
公主怒道:“想热死我们啊!”
晨曦中曹玉霞闭着双眼,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也似乎知道林海看了她似的。
林海出门,反手把门锁上,问道:“赵太医找我做什么?在哪里?”
那兵丁道:“大帅病了,赵太医让你过去看看,他在大帅卧房里。”
那不就是在旁边衙署里面吗?
到了后堂,赵太医在给曹彬看病。
曹彬见了林海,咳嗽几下,道:“我只是偶感风寒,又多喝了几杯,叫他来干什么?他会看病吗?”
一夜之间,曹彬眼窝就陷下去,不再神采奕奕,也不再中气十足。
赵太医道:“大人勿恼,林探花有许多奇思妙想,看看又如何?”
嚓!这和看病有什么关系?
林海道:“大帅这是怎么了?”
赵太医道:“昨晚酒后突然呕血!探花郎可有妙法?现在又发烧了。”
林海道:“发烧啊,把那酒精全身擦拭,退烧才是,呕血我想不出什么法子!”以手试曹彬额头,果然发烧,烫得厉害!
好在现在天气热,曹彬脱了精光,用酒精擦了全身,浑身舒服,立即睡着了。
赵太医和林海退出,自有军士照顾曹彬,二人到外间,赵太医道:“曹大人一生劳苦征战,身体看似强健,其实内里已经掏空,病来如山倒,我看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林海道:“我看也是,人老必瘦,一夜之间他就显瘦了许多,怕不是好征兆!不知道他能挺多久?”
赵太医道:“休养生息得好,最多五个月,舟马劳顿一个月也坚持不了,以现在的环境,两个月吧!”
林海道:“大军在外,主帅病急,得让全军知道朝廷知道才是!”
赵太医道:“我去找吴监军。”
林海道:“我去和刘侯爷说!”
刘美就住林海旁边,有人把守,兵丁说刘侯爷没有起床,林海在外间等候,房里传出女子咯咯的笑声,笑得十分大声放肆刺耳。
好你个刘美,看你个矮小枯瘦,风吹得倒的样子,刚进城来就好这口啊!一路上怎么没见你这样?
男儿到死鸡如铁啊!
刘美匆匆穿了衣服出来,林海跟他说了曹彬病情,刘美道:“这样啊,我去会会吴监军。”
房里面跑出个花衣服女子,道:“老爷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嚯,这女子,比刘美高了一头还多,腰身倒苗条。
刘美道:“不该你问的,瞎问什么?”
那女子服服帖帖的又回去了。
出得门来,林海刘美同时问对方:“你有什么想法?”
刘美道:“我到头了,不会打仗的,你还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升一升!”
林海道:“不知道新来的主帅会是谁?”
刘美道:“我派人回去打听一下!”
林海回自己宅子里,这里比刘美那里小多了,一进的房子,林海还是在院子里跑了几十圈,又空击打拳踢腿,曹玉霞站厅门口道:“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