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原子顿了顿方才又道:“……可能大家也听说了。”冲原子继续道,“白慈观一个月前发下了公告,定于今日进行传功长老坐台仪式,谁料公告发出去不久,白慈观便出现了变故,白慈观风啸、风宁两位道长竟遭人暗算,白慈观陷入混乱,为保住这千年道场的香火,太清宫、上清宫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今日有白慈观各属下门派参加,有众多修士见证,特地任命一位传功长老,由他来掌管白慈观,以免白慈道观就此萧条冷落。”
这时有一个人说话了,有人认得这人是白慈观属下的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姓邹,只听这位邹掌门道:“真人,我们前不久接到的是参加传功长老坐台仪式,可未听说过要任命传功长老,请问原来确定的那位传功长老怎么了?另外既然是白慈观的传功长老坐台仪式,如何不见风静、风远两位道长前来主事?”
那些附属门派的人一来就发现在场的白慈观人之中,独独不见目前两位主事的道长,早就议论纷纷,邹掌门这话说完,这些门派的人不禁频频点头,连声道:“对呀,这是白慈观的事,两位道长如何会不出面?”
冲原子一看便知道这人不过是白慈外门的一个小掌门,因此对他并不客气:“两位道长前些日子受伤,现在正安心静养,仪式的事也不用劳动他们二位了。”顿了顿,他又对众人道:“至于传功长老的事,不久前,白慈观确实确定了一位传功长老,那人姓吴,但此人竟然打死打伤了白慈四子,还结交妖人,现在潜逃在外,他现在是白慈观的叛逆,自然不能再做什么传功长老,今日任命传功长老,就是要及时整顿好观内事情,安排人手去追讨叛逆。”
那位邹掌门道:“我们都听说是一位姓吴的年轻人对白慈四子出手,我可有点不大相信,年轻人就算火气大,但为什么平白对别人出手,总得有个理由吧?”
冲原子刚要说话,那陈公子又说话了:“这位白慈属下的邹掌门,你要理由,那我来告诉你,你去年门内新建神像,违规使用了属下门派不该用的法器、仪仗,你还参加了儿子的婚礼,这是一个道士所该做的事么?你这些行径的理由又在哪里?”
那邹姓掌门一听此话,有些呆了,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公子冷笑一声:“太清宫多年前便与天下道派立下规矩,各大门派都严守道规,你一个小小门派竟拒不遵守?来呀,先将他看管起来!”
立即有两个太清宫道士过来,站到邹掌门的身边。
那邹姓掌门一看,什么话也没说,摇摇头,随那两人走出人群。
眼前发生的一幕令在场的人全部惊呆了,许多参加仪式的门派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这喜庆的坐台仪式,怎么忽然间充满的肃杀的意味?
大多数人心中明白,此次坐台仪式已经变了味,成为太清宫扬名立威的舞台,恐怕太清宫不会允许任何人有什么不同意见。同时很多人心中生起一阵寒意:太清宫太强大了,甚至白慈属下的小门派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明镜似的知道的清清楚楚,想想他们自己,这些年也不知违背了多少教规,恐怕也早记在太清宫的账上了。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违反教规,但有些不明白的事我还是想问个明白,糊糊涂涂过日子可没劲。”
此人说话嗡声嗡气,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
众人一看那人,不少人心中压力似乎减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