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叮铃”轻响时,小雪正踮脚往货架顶层摆新款丝巾。阳光斜斜切进店铺,在她浅灰针织衫上镀了层金边。手机屏幕亮起,是陈列发来的消息:“后备箱装好了,小飞在后座啃苹果呢。”
她的指尖轻轻地在屏幕上滑动着,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似乎在屏幕上看到了什么令她开心的事情。
而在收银台后面,宋茜正低着头专注地对着账本核数。她的耳坠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细碎的银光,宛如夜空中的星星般璀璨。
“放心去吧,有我们仨在呢。”宋茜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与此同时,一旁的挂烫机发出“嗤——”的一声,喷出一团白雾。张敏站在那里,熟练地操作着挂烫机,给一件真丝衬衫进行最后的定型。她的动作优雅而娴熟,每一个褶皱都被她处理得恰到好处。
而芙清则蹲在试衣间前,认真地给落地镜贴上防撞条。她的发梢别着昨天顾客落下的珍珠发卡,那发卡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与她的发丝相互映衬,显得格外美丽。
“来到第一千七百二十天的饰服之旅,辛苦你们了。”小雪摘下工牌,浅金色的“饰服之旅”logo在胸前闪了闪。芙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右手轻轻地挥了一下,仿佛在驱赶着什么。随着她的动作,眼线尾端的那颗黑痣也跟着微微颤动,宛如夜空中的一弯月牙,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的声音温柔而轻快,就像一阵和煦的春风,轻轻地吹拂过耳畔:“快走吧,再磨蹭一会儿,小飞可就要把苹果核塞到安全座椅的缝隙里啦!你可别忘了上次的教训哦,当时你忘带备用衣服,最后还是我开车去你家拿的呢,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笑声里,小雪推门而出。风裹着樱花香,壹员商场的穹顶玻璃映着湛蓝天空。陈列的银色SUV停在街角,车顶行李架上捆着儿童折叠推车,后车窗贴着小飞歪歪扭扭画的太阳。她刚拉开车门,后座就传来奶声奶气的欢呼:“妈妈坐宝宝旁边!”
“爸爸会吃醋的哦。”小雪温柔地笑着,轻轻地捏了捏儿子那肉乎乎的小脸,看着他把苹果核高高地举起来,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他的战利品。
小雪见状,连忙从包里掏出湿巾,准备帮儿子擦拭掉手上的果汁。就在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陈列从后视镜里望了过来。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脸上,给他的镜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光,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温柔。
陈列微笑着对小雪说:“导航已经设好了,我们要去的是新开的星云度假村,听说那里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萤火虫湿地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的轻响中,车载音响放着小飞最爱的《小星星》。孩子跟着节奏晃荡小腿,忽然指着窗外大叫:“妈妈看!花花!”粉色的樱花树在车窗外掠过,花瓣扑簌簌撞在玻璃上,像谁撒了把碎钻。小雪忽然想起四年前的春天,她挺着肚子在店里给孕妇装打版,陈列冒雨送来保温桶,汤里浮着几粒笨拙的虾仁云吞——那时他们还不知道,未来会有个把星星唱成“猩猩”的小生命,把日子填得满满当当。
当芙清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转过来时,第一位顾客刚好进来。是位头发花白的阿姨,手里拎着件洗得发白的羊毛开衫:“姑娘,这领口松了,能改小吗?”
张敏接过来仔细翻看,指尖划过袖口的毛球:“阿姨您稍坐,我给您找同色的毛线。”过了一会儿,宋茜已经递来热柠檬茶,托盘上印着店铺十周年的纪念贴纸——其实今年是一千七百二十天,不过芙清总说,把日子拆成“五年差三天”太生硬,不如算成“一千七百二十个为顾客服务的清晨”。
试衣间里,镜子映出阿姨略显拘谨的样子。宋茜蹲下身帮她卷裤脚:“您看这样长度好不好?春天配双浅口鞋,您女儿上次来买的珍珠扣单鞋就很合适。”阿姨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她总说我舍不得买新衣服,可这件是老头子退休那年送的。”
宋茜正站在收银台后面,聚精会神地记录着修改单。她手中的笔尖轻轻地划过纸张,发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她和这张纸存在。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宋茜抬起头,看见一位年轻的妈妈走了进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婴儿,婴儿车就停在她身旁。
或许是因为刚刚进门时有些匆忙,婴儿车上的小被子不小心滑落了下来,眼看就要掉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芙清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小被子,避免了它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芙清顺势逗弄了一下婴儿粉嘟嘟的小手,柔声问道:“宝贝多大啦?我们这儿有新到的亲子装哦,都是纯棉的,质地柔软,不会磨到小脖子呢。”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让人听了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