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最是惜命,根本就不会真的寻死。”
“你去见他,听他那些胡言乱语反而伤心。”
沈之恒笑了笑,“母亲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姜尔岚还想阻拦,被余如月拦了下来,“母亲放心,我陪着他一起去,您就在这儿练习这自行车,如何?”
安安和宁宁知道爹娘要去办重要的事情,连忙抱住姜尔岚的大腿,“祖母,你就在这儿陪着我和哥哥吧!”
“是呀,祖母,我和妹妹教您如何骑这个踏云车!”
姜尔岚知道,孩子们是不想让她伤心,她其实也是不想让孩子伤心。
不过,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心里面扎着的尖刺,只有自己才能拔出来,旁人说再多也没有用。
余如月握着沈之恒的手,来到那破旧院落面前。
还没推开门,便听见里面的吵闹声,“爹,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了见那个泥腿子连命都不要了吗?”
“难道你是想把他认回来吗?”
“您不是说过,我才是您唯一的儿子吗?如今怎么就变卦了?”
乔洁忍着身上的疼,扯了扯自家儿子的袖子,“高望!你爹也是为了咱们俩,难道你想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任那女人打骂吗?”
“只要那个小杂种还认你爹,那咱们就能立马出去!”
林高望满脸愤怒,气得动手捶了捶地,结果后背上的伤和手指上的伤,让他疼的呲牙咧嘴,“哼!就算出去有什么用,爹的职位早就没了,要不然怎会被囚禁在此?”
“而且那个杂种娶了个公主,就算咱们出去,也不会有咱们好日子过的。”
乔洁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儿子,“我的儿你就放心吧,那个小杂种从来没得到过父爱,我相信只要你爹装模作样跟他说两句好话,就算让他亲手将那侯爵的位置送给你,他都是愿意的。”
林高望不信的撇了撇嘴,“这怎么可能?他只是身份低贱,又不是傻,你和我爹给他下药,让你表哥折磨他20年,他怎么可能还对我爹毕恭毕敬?别到时候又惹来一阵毒打。”
林景德脑袋生疼,气得皱眉呵斥,“闭嘴!那是你的哥哥,不许一口一个杂种叫着。”
林高望冷哼,“哼!他娶了公主又当了侯爷,您不叫他杂种了,以前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这杂种不是你先叫的吗?”
“而且那杂种究竟是不是我爹的儿子,还未可知呢!一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活得过天灾人祸?绝对是那女人在胡言乱语,想要让爹后悔。”
“你!”林景德气得脸色涨红,头上的伤口越发疼了,乔洁连忙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老爷!别生气,高望还小,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林景德甩了甩袖子,满心无奈,“哎!他都已经23了!那还是什么小孩子了!?”
乔洁还想继续帮着自家儿子说话,院子外面突然传进开门的声音。
林景德连忙躺在地上,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乔洁也赶紧跪了过去,拿着一个脏兮兮的手帕擦着,脸上不存在的泪水。
“老爷!你醒醒呀!我知道您思念您和夫人的孩子,但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呀,若是让侯爷看见,定然会心疼的。”
林景德满脸虚弱的说道:“不!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只要他愿意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