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兵摇摇头:“告不赢,她不占理,而且她告的是官府,若是她有理,遇上个好皇帝,倒是能赢。”
“可偏偏她没理,典型的穷疯了,想敲诈一笔钱。”
“她得庆幸自己生在后世,若是生在咱们这个时候,屁股早就被官老爷打烂了。”
梅天良,因为父亲总爱把“天地良心”挂在嘴上,遂得名。
梅天良补充道:“做人得讲良心,若按她的说法,何止能告石头,还可以告卖车的,毕竟你不卖,她丈夫怎么会买,她丈夫不买,又怎么会骑车摔死?”
“还可以告一起喝酒的朋友,不一起喝酒,她丈夫怎么会死?”
“这要是能告赢,民间肯定有样学样,良心丢失、道德不存!”
夏柳,总角小子一个,左右两个小髻子,有些类似哪吒的丸子头。
名字来历很简单,父亲姓夏,母亲姓柳。
小孩子,正是好奇的时候,夏柳开口问道:“酒驾和醉驾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酒驾是喝了酒,醉驾是喝醉了酒。”庞光摸着小孩的脑袋,笑意盈盈的解释道。
小孩出生的时候,一定要哭出声,如果不哭,接生婆会掐他、打他,让他哭出声。
庞光刚哭出声,公鸡就打鸣了。
庞光父亲不知道这算不算好兆头,于是就请来帮罗体仁取名那位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说这是极好的兆头,公鸡打鸣意味着清晨到来,太阳的光从左边射出来照耀大地,遂取名:庞光。
许是觉得自己的解释小孩子不理解,于是庞光伸手一指梅仁耀,打了个比方。
“咱们假设你梅叔是采花贼,他摸大姑娘的屁股,和帮大姑娘扛回家行苟且之事,犯的罪是一样的吗?”
“庞叔,什么叫苟且之事?”
“姓庞的,我弄死你!你才采花贼!”梅仁耀捡起一颗小石子,扔了过去。
石子凌空飞来,庞光张开五指,然后紧握,将石子稳稳接住。
“你都没人要了,以后可不就只有当采花贼了。”
“那也比你膀胱好,一个装尿的。”
明朝早期的官话,虽然距离如今已经很近了,但仍然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差别。
尤其是农村里,口音更是离的千百丈远。
但好死不死,有了天幕。
本来没有什么歧义的名字,根据后世官话来发音,就有了歧义。
罗体仁被兄弟们嘲笑为:裸体人。
尤炳知成了:有病知、有病治。
魏生津本来觉得这事掺和不上自己……然后天幕就放了狗狗生理期(第115章),得知了卫生棉。
然而卫生棉和卫生巾还差一字,魏生津觉得自己的名字挺好的。
结果第二天,天幕放了个产检视频(第279章),里面有条评论:……卫生巾。
这下好了,挺好的一个名字,成了女子的月事巾。
“唉,咱们都是烂兄烂弟。”沈京兵无奈的说道。
自己的名字,是想当皇帝的兵,这下成了神经病,找谁说理去?
“最冤的是我,天良,多好的一个名字,可我偏偏姓梅。”
“你冤?”庞光将夏柳抱起,“你还有夏柳冤?”
“父母相爱,第一次见面又是在柳树下,刚好母亲又姓柳,以母亲的姓为名字,结果却成了……”
“庞叔,成了什么?”
庞光揉着他的脑袋,宠溺的说道:“小孩子,不要这么多问题,知道太多,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