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冀州百姓安居乐业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晋冀党,靠的就是这帮心系百姓的好官!”
“如今你这个没脑子的,竟然成为了砍向晋冀党的一把刀,你父亲知道也会打死你!”
崔时年听到世伯竟然管他叫没脑子的,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起,“世伯,你说的这些我也懂,但是一码归一码,元盛抄袭此事确凿无疑,不能因为你说这些原因,此事就此揭过,这不是让寒窗苦读的学子寒心?!”
史建业呵斥道:“你还不明白吧,既然是针对晋冀党的阴谋,那元盛科举舞弊也应该是他们的栽赃陷害!我不管你怎么想,你立即退出此事回冀州!不要掺和!”
崔时年想到学子们对他的崇拜和信任,想到他慷慨激昂陈情时,内心的激荡,他说道:“世伯,事情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一定不会置之不理!我一定要带领数千学子,讨一个公道!”
史建业忍不住怒火,啪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到崔时年的脸上,“你真是个蠢货!被人当刀使,还上赶着!”
崔时年用手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史建业竟然打他?八岁过后,他爹都没打过他。
呵!
崔时年忍着滔天怒火,对史建业行礼,“多谢世伯这段时日的款待,小侄不便再打扰。”
“你这个混小子!爱滚就滚!我现在就给你爹写信!”史建业气狠了,还举人呢,他都把事情说明了,崔时年都看不明白,官就别做了,免得给家里招来大祸!
崔时年就这样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带着小厮投奔张晋去了。
……
京都,早朝。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张治通上前一步,“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这是雁门郡郡守李大同的奏章。”
张治通将奏章递给太监。
“此次乡试解元是冀州元盛,但是学子们质疑元盛诗赋作弊,希望朝廷彻查此事,请愿的学子颇多。”
左相林承允道:“陛下,岂能因为一些学子质疑,就要彻查此事!雁门郡监考钦差为礼部侍郎冯兴文和大理寺卿周兴朝,我相信他二人的能力。”
冯兴文跪倒在地,“陛下,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次乡试公平公正,没有科举舞弊之事!”
周兴朝紧跟着跪倒,“还请陛下明鉴!”
林承允的姿态很明显,要查雁门郡科举舞弊案,就是对周兴朝和冯兴文的不信任,此案决不能查。
龙椅上的赵晋面皮一抖,他说道:“我自然相信二位爱卿!二位爱卿快快请起。”
在大乾文官奏事一般不跪,士大夫地位颇高,如今冯兴文和周兴朝跪求,冯兴文又以项上人头担保,可谓很严重了。
赵晋问道:“冀州元盛?我听着耳熟,是不是就是那位发明了元氏犁的少年郎?”
当然,还是发明了元氏辣椒酱,玻璃和玻璃镜,以及正在用布匹快速占领大乾中低端市场的元盛。
冯兴文答道:“陛下,正是此人。”
赵晋一拍龙椅,“胡闹!元氏犁功在千秋!怎么能随意质疑功臣作弊?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