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们刘大帅清楚!”
“最好别再跟我墨迹!”
萧郎一言,彻底堵死后路,不给对过儿任何讨价之机是也。
话毕,两厢再度缄口沉默。
周遭气氛森然,合众兵马,几千之数,这会子,竟也再无一处操乱之声。
只徒留附近各处火把,噼啪燃来爆点响动。
又是半刻过!
“田文益,我最后给你指条路,走不走,看你!”萧复言。
“国公赐教!”田文益眸定不改,跟回。
“镇江知府,梅公衡。”
“这批粮,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地方州府处置乱为,我不管。”
“你若非要个说法,你们自己去找!”
萧见事态难消,总不好一直如此僵持下去,遂改一口气,岔言终说了这些。
而闻是这般由头儿,田文益却较拧眉,一时难辨利害。
“这......”
“镇江这边儿,我们自然不会任之不理。”
“只不过......”
“国公爷,此间,既你我双方,一时半刻,难有谈妥。”
“叫我们撤下去,倒也不是不行!”
“这样,此一万余石粮食,咱双方权且暂时搁置此地。”
“容你我两方找清镇江主管,把事头儿唠明白,再行分账不迟,您较如何?!”
田文益以退为进,这会儿上,见萧有先开言,怕是其心也有松动,遂紧赶赖上,还要争取。
但其话出,旋即尾音散落夜风之中,半个响儿都没砸出来。
萧靖川驻定不动,面色岿然,压根儿就没接这话的意思。
对过儿曹、田二将,心下这个恨呐!
可又对眼前这油盐不进的萧靖川,毫无办法。
再侯片刻,挣扎难有收获。
田文益饮恨咬牙,知此情恐已再无可缓图机会。
无可奈何,扯去身后曹刚,一抱拳,扭头认栽,撤兵退去是矣!
“哼!”
“走!曹刚,我们走,这就会会镇江知府去!”
“告辞!”
话毕,二人反身离开。
主要哇,想是那田文益心内也有怕,今夜旦要火拼,别瞧是己处人多。
可毕竟其二人就被裹在他萧靖川及两翼小队当中。
真要动起手来,恐是他两个五步开外都走不脱,就要叫之两翼那二将着人给围死。
如此一来,主将身死,后面儿多少兵,不也就全白扯了嘛。
斩将夺旗,刚他靖国公口中,不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眼前情势,看似敌我均态,可若真动手,则必死无疑是也!
遂田文益身惧开溜,这一节,也就完全是明哲保身之法了。
聪明人不作糊涂事,尤是生死攸关前。
............
月华如洗,自来三分凉......
时至戌时末(晚二十一点前),镇江府库粮仓内,再次渐传兵马踏动之声。
乌泱泱,刘泽清这左军一部,于曹、田二差将指领下,批次退去离走。
兵士脚踏,掀来阵阵尘烟。
待是全营兵马响动逐渐离远之后,萧靖川驻立原处,这才大喘一口气来。
“长庭,去,带一队人跟上。”
“别叫这些扬州兵在粮库外头布什么埋伏,回马杀将,那咱可就丢人丢大份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