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都有难念的经,如之奈何?!”
“想要常州得保,镇江!”
“镇江城里那些屯粮,或就成了最后一线之救命粮矣!”
“所以我这才......”阎应元尴尬释意。
“好,好!”萧作打断。
“我自明白你之用意!”
“为国为民,我等自是责无旁贷。”
“行啦!”
“如此看去,镇江或还必要提前跑上一趟啦。”
“镇江知府梅公衡,其身亦兼州府河道总管之职。”
“不去找他脑袋上,怕是此事也难平!”
“来前儿听闻,说是这个知府兼任总管的,常州闹就这副惨景,他却压根儿就没来瞧过!”
“呵呵,行啊,他不来,那咱也就只好亲自找上门儿了!”
“且待粮需一事解决,我还必是将这河道衙门参上一本!”
言罢,萧郎定了定神,一拍大腿,浑吐一口浊气出,探身接过刚下散凉了些的茶碗,把碗中茶水一饮而尽。
不想,这会儿旁在那马为民干听半晌,亦总算是有言说来。
“呃......,呵呵......”
“这个,都是为了朝廷办事嘛!啊?!”
“国公爷性情中人,做事大开大合,这我们也是都习惯啦!”
“应元兄弟,你是此地父母官,急百姓之所急,这我们也都理解。”
“不过......”
“河道衙门,向来是朝中工部在管......”
“我们这趟,抓军需贪墨事,来到常州,看此情形,于心难忍呐,镇江之行,既是要去,则多以求粮为主!”
“呃......,至于工部嘛,暂时倒也不一定非急就一时去相攀扯!啊?!呵呵......”
马为民词言含混托底,使劲儿尽可能将萧郎前话往回掰扯。
说来,其心倒也好意,生怕是他萧靖川随性夸口,把话说去太满,后面不好转圜。
但明显地,萧之此刻,还并未意识到此,亦或应元身前,有意表态,以期收他之心,后为己用也说不定。
于是,闻及老马插科打诨,败兴凑前扯去后腿儿,萧竟又再顶回。
“恩?!”
“这叫什么话!”
“当着应元兄的面儿,我不来那些个虚头八脑的!”
“还求粮?!”
“他梅公衡,不就身仗着乃为阁首仇维祯的外侄女婿这层关系嘛!”
“老子是前线刚下来的武官,粗人一个,计较不了那么许多!”
“老马,你听清楚了,这趟,咱是要去调粮,不是什么狗屁求粮!”
“至于河道衙门玩忽职守,不干人事儿这一则。”
“该参就参!”
“量他马士英也不敢拿我如何!”
萧靖川强硬态度,笃定无疑。
瞧此,那马为民也唯是心下长叹,想是于后无人时再作解劝为宜,遂便也就不多接话去矣。
其吭哧力气,抬手抓来小桌上自己那碗茶,亦抬臂猛灌下肚。
“好!”
“既事已聊清,那我们也就不多耽搁啦。”
“这便出发,前往镇江,要钱要粮,帮你阎应元稳住常州局面为是紧要!”
待去马为民将得茶水一饮而尽,那旁萧郎忽来一提劲儿,猛就起了身,有意就此别过,出发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