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墨攸仰着头，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凌青。

凌青看着墨攸的眼睛，他的眼睛水灵灵的，真真是“一双瞳仁剪秋水”，但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眼睛没有任何焦距，凌青想，若是这双眼睛能看见，那会是如何的顾盼生辉。

凌青亲了亲他的眼睑，说道：“凌哥哥怎么会骗小攸呢”

“嗯，凌哥哥...好人“，听着小孩的“恭维”，凌青从胸腔里发出一阵笑声，这小东西真是单纯的人儿，他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有多少人视他们为魔鬼，可如今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这小东西认为他是好人，如果真是这样，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坏人。

凌青抵着墨攸的额头，不管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继续说道：“小攸，有时候表面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心里想的也不一定就是本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权力，地位，金钱都会让很多事情不得不为之。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一直是我现在看到的小攸，单纯，善良，能包容这世间一切的丑恶”。包括我们，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的，也希望你能包容这一切。

那天之后，不知是凌青故意为之还是怎么的，顾千城再也没有见过小孩，不过却时常可以从一些士兵口中听见关于小孩的一些消息。

出征在外的将士很多都是有妻有子的，战争让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运气好一些，能在战争结束后回到家乡和亲人团聚，然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但运气差一点的话，就是永远的留在这片土地上，连家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带回去的也只是冰冷的物件。

小孩身形偏小，又长的白白软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容易就勾起一些士兵心里对自己孩子的思念，再加上凌青最近总带着那小孩在军营里溜达，很多人对那小孩都甚是喜欢。